“是呀。”虞香珠盈盈笑着,将茶盏递到常轶群面前,“还请常公子赏脸,尝一尝这桂春茶。”
常轶群当然赏脸了,当即接过桂春茶,本想一饮而尽,但考虑到自己在虞香珠心中的形象,便只慢慢的品尝着。
不过这桂春茶的确不一样,茶香中夹杂着桂花的香气,叫人口齿留香,虽还算不得是茶中极品,但也十分的好。
常轶群品着茶,心中缓缓生起一个念头。
他的亲亲堂哥颇爱附庸风雅,时常在外头茶馆里和别人比试点茶,离州城里便有传言,这常大公子对茶道造诣颇高。
啊呸,就那天天祸害家中丫鬟的臭男人,能有什么造诣?还不都是用钱砸出来的?
不过他不屑归不屑,在自家阿爹的耳提面命下,是不敢出去说堂哥的坏话的。
虽不能说坏话,但他买些茶回去,恶心恶心那位堂哥,还是可以的。
常轶群便笑道:“此桂春茶甚好,虞姑娘有多少,我全要了。”
他吩咐常六常七:“留两斤与我拿到书院,剩下的,一部分拿回家中,送给家中长辈;另一部分则送到商行去。”
“奴婢遵命。”
常轶群人品虽不行,但这次买桂春茶还真是爽快,也不还价,将铺子里的桂春茶全买空,又痛痛快快的会了账。
送走常轶群,虞香珠慢慢地收拾着茶具。
姚三娘走出来,帮她收拾:“香珠儿,快去歇着,剩余的阿娘来便行了。”
虞香珠笑道:“阿娘,我没有事。”
姚三娘叹了一声:“如何无事?方才我看你,明明极为厌恶那人,却还要笑着与他周旋……香珠儿,你实话告诉阿娘,那人可是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
“并没有,真的没有。”虞香珠信誓旦旦的说。这常轶群的确也没有对她做任何不好的事。
但她也不敢将那常轶群欺负表哥沈嘉盛的事情说出来。
“可你今日一回来,就问常家的事情……方才那人又姓常……”也不能怪姚三娘胡思乱想。
虞香珠将阿娘按在玫瑰椅上,笑道:“今日啊,我与方才那人的堂哥比试点茶,他堂哥输了,我估计呀,他与他那堂哥不和,是以才来我们铺子里,一口气将茶全部买光,好回去气一气他堂哥呢。”
姚三娘恍然:“原来如此。不过他们兄弟二人相争斗气,从我们此处买茶叶,终究是不好的。”
“阿娘,如何不好?我方才并没有强迫他买。他方才可是心甘情愿买的。”虞香珠说。她既不能替表哥报仇,但从这常轶群身上坑些钱,不过分吧。
“阿娘就放心吧。”虞香珠朝阿娘保证,“不会有事的。”
其实今日与那常公子比试赢了之后,却无人来铺子里询问桂春茶,她心中便了然,赢了那常公子,不一定是好事。可她更不能输,这桂春茶的方子,是虞家的,便是交给陆公子,也决不能输给那姓常的。
谁能想到,常轶群忽然登门,还恰好与他堂哥不和呢。
自动送上门的好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
却说常轶群抱着两罐桂春茶方回到书院,一位稀客不请自来。
是沈嘉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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