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娘娘和殿下新婚第一日,按照礼制,要进宫面圣,回门回礼的,妾身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就一直待在屋里。”
“夜里,妾身一时胸闷,就想去走走。本欲到花园把赏夜景,谁知,谁知……”
说到这地,韵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书婷,身子瑟缩了一下。
“知什么?”秦舒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
韵儿一咬牙,这才将事情全都抖露了出来,“谁知妾身看见了书婷姐姐和一名瞧着,像是下人打扮的小厮,在那里,在那里拉拉扯扯……”
“行为举止有伤风化。”
含蓄的说了一下拉拉扯扯。
但后一句,又是在暗示,不是这么简单。两人已经是有了肌肤之亲的举动了。
“你乱说!”书婷噗通一下跪下,面颊染红,是被气的。
这两个贱人,是要拿她当垫脚石啊!
书婷气的浑身发抖,若不是碍于秦舒还在这里,怕就不只是嘴上气愤这么简单了。
膝行上前,她一个结实的响头叩在了地上,白皙的额头立马红肿起来,“还请娘娘明鉴,妾身未行此等龌龊之事。”
这件事到底如何,秦舒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她也不可能只因为韵儿的一番话就定了书婷的罪。
伸出手去将书婷扶了起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面上笑意浅淡,“莫急。”
确定了秦舒不会单因几句话就失了分寸,她也放下心来。
最起码这样她的处境还不算太过被动。
“韵儿,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秦舒的态度这对双胞胎姐妹也全都收入眼中。
站在秦舒身后的芸娘看了眼韵儿。
“自然是有的。”韵儿有些虚弱的朝着小翠看去,“小翠,你去我放首饰盒的地方,最底层有个手帕,你拿过来。”
这是早有准备啊。
书婷眸光一凝,秀眉微微蹙起,现在的局势对她很不利。
看向身旁的秦舒,书婷捏了捏手指,她现在只能寄希望在她的身上了。
只能希望这位新入府的主母能是个聪明人。
垂着眸子,她遮盖了眼底的紧张。
小翠闻声应好,去了韵儿说的地方。不消一刻手里拿着一个制作精致的手帕过来。
接过手帕,韵儿刻意的将手帕底下绣有名字的那一角给秦舒看,“娘娘请看。”
“昨夜妾身发现了那档子事之后,心中惶恐,也怕,怕因为知道太多被某些人下死手。”
“所以妾身躲了起来,这才吹了冷风受了风寒。妾身一直等到书婷主子和那个男人走了,这才打算离开。碰巧的就发现了这块手帕。”
秦舒伸手将手帕接过,有一角上绣着一个婷字。
手帕对于古代女性来说算是一个很私人的物品,别的不说,被外人尤其是外男拿去。
后果不堪设想。
她清楚这一点,书婷更加的清楚这个手帕对她的威胁有多大。
这是她夜晚出去过的证据。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书婷内心清楚,这上面的绣样绝对是仿照她的习惯来的,即便她没有去细看。
苦笑一声,她摇了头,“妾身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但是妾身绝不承认昨夜有过私会之举。这个手帕,也不是妾身的。”
芸娘二人其实在事情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已经是默认了秦舒会处置书婷。
这么好的人证物证摆在明面上,她又是新入府的主母,着急立威,必然是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就拍案的这件事。
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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