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霍沥所料,裴文亦开始心急了,主考官已经认定给了霍沥,他要是想要这个机会,只能在开科前这几日的准备时间让皇帝改变想法,只要他能博得成王的青睐,成王肯帮他,这个机会自然手到擒来。
留给他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朝会的时候,裴文亦的目光止不住的朝着成王那边探去,他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既不能让旁人瞧见,还能和成王详谈。
早朝结束后,成王往往会从另一侧门出宫,他候在必经之路上定是可以遇到的。
裴文亦心思流转万千,完全没有注意到成王在察觉到他的目光的时候,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在成王的眼里,裴文亦这些举动完全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他开始进攻了。霍行则前脚被他弄禁闭了,裴文亦后脚就有了动作,莫非顾相被处置后,残余的顾党投靠了瑾王?
这样一来,便是可以说得通了。
这样那么便留不得了。
霍勉垂着眸子,朝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手底下的人立马会意,在霍沥向皇帝陈述完开科的进展后,立马站了出来。
“微臣要状告大理寺卿裴文亦包庇祸下,身为大理寺卿,替天家查案,却公私不分,致使苦主冤屈无所告,被迫当街拦官员车马诉告冤情,实乃闻所未闻之事!”站出来言说的是吏部侍郎,或许是霍勉手中军权缺失的缘故,对唯一能解除到军武方面的势力格外的上心,几乎是整个吏部都把握在霍勉手中。
霍沥垂着眸子,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此刻他心里却是谋算的是如何将吏部把握在手里,前世的时候,霍勉和霍行则争斗到最后,还是霍行则略胜一筹。
毕竟他出自皇后腹中,立嫡不立长又是大庆向来信奉的。舒儿的母族秦家一朝失势,几乎是所有的兵权都被霍行则把握,是以霍勉这才兵走险招豢养私军。
手握兵权,也成了霍行则夺位的关键。
对霍勉他到是还算轻松的,有舒儿的商会在,霍勉手中的税务根本威胁不到他,掌握了顾党之后,一步步蚕食掉霍勉一党在前朝后宫的势力,他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难的是霍行则。
皇后若是不犯什么大错,根本无从威胁到她的地位。霍行则手中的兵权,光是他拉拢勇安候一个根本不够。
思绪流转,霍沥想到了秦家,当初他剿匪时随行的副将,忠武将军陈敬山。
因着剿匪有功,他现如今被皇帝开恩派遣去了北大营统领训兵,巧的是,北大营里的士兵前身就是秦家一兵一卒带出来的虎威军,和勇安候的镇北军那可是同具威名。
一番思虑,霍沥已然有了别的筹谋。此时还需舒儿出力帮忙了。
另一边,吏部侍郎说完,裴文亦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反驳斥责了。也难怪一向冷静的裴文亦也能如此惊慌,朝堂上谁人不知吏部的一举一动代表的就是霍勉的意思。
他前脚还在筹谋如何巴结上霍勉,后脚霍勉就要弄死他,能不急吗?
“陛下,微臣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啊!不知我何时得罪了张大人,让你如此大费周折的也要陷害与我!”裴文亦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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