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但哥哥和她的确如同刚刚一样亲密,没有因为她出去了一下,就失去了在哥哥这里的特别。
温仰之想听她在学校的遭遇,低声问她:“除了这条裙子呢?”
“他们叫我斯瓦辛格。”
斯瓦辛格的肌肉健美形象和她完全不符,温仰之都停住了翻书的手,有些好奇:“为什么叫你斯瓦辛格?”
她委屈地道:“最近不是夏天吗,我总是穿那种薄丝的长袜,他们笑我,说我一直穿丝袜不知道想勾引谁,有意曲解我的意思,还侮辱我,说我是丝袜辛格。”
温仰之低头看,她现在都穿着那种几乎透明的薄丝袜。
害温仰之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她明显感觉哥哥无奈了。
她无地自容:“哥哥,你笑什么?”
就这么好笑吗?
怎么连哥哥都笑她。
温仰之抵着额头,笑意噙在唇角没有下去:“没什么。”
云欲晚咬着唇。
她不高兴,哥哥都笑她。
明明她以为哥哥会同情她的,她摔一跤班里人都会说丝袜辛格被丝袜滑倒了。
她别开脸,手不自觉地扣着旁边大泰迪熊上挂着的小泰迪熊。
哥哥怎么这样啊。
她以后都不和哥哥说这些事情了。
温仰之看她盯着那个小公仔摸,以为她喜欢。
在她还在抠小熊脖子的时候,把泰迪熊上附属的那只小泰迪熊直接摘了下来,塞进她手里。
云欲晚惊讶地看着他。
温仰之清敛的唇线微动:“给你了。”
她莫名被撩到,嘴角有些压制不住地起来,只能抿着唇不让笑意外露。
她看着手里那只小熊:“哥哥,这个泰迪熊是你自己买的吗?”
温仰之不经意:“别人送的。”
海盐小蛋糕却忽然爬起来,手压在他大腿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女朋友吗?”
她这个姿势,他不回答她都不行。
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难磨霸道的一面,温仰之随口回答她:“你上次见过的,我那个朋友。”
她一下子松下来:“那个哥哥啊。”
原来不是女朋友。
她握着小泰迪熊,心里丰裕,嘴角不自觉扬起。
温仰之只是很平静地追问,要弄清楚她在学校的状况:“除了学校里有人欺负你,还有什么?”
她有点说不出口了。
万一港生哥哥像刚刚那样笑她,而且她的事情听起来确实有点好笑。
“不好意思说?”温仰之低下头,声音响在她耳畔,虽然是问句,但尾音也是平淡的,没有上扬,更像是陈述句。
她小声咕哝道:“学校的事情其实也就那样嘛,家里有一些事情……”
她声音越来越小。
温仰之却静静看着她,等她说。
她被温仰之的视线鼓励得生出一点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哥哥,你觉不觉得我住那栋别墅的花洒都安得太高了?”
温仰之记得那栋别墅的所有花洒其实都不高:“很高吗?”
她咕哝声有些模糊不清,抱怨道:“我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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