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看到小声争吵的傅九与蝉衣,试探着问道:“对这个案子,你们有什么看法?”
傅九抢着答道:“我看那个张大人不像好人。”
蝉衣呛他:“那你说说他怎么不像好人?”
傅九一板一眼道:“谁能指使杜忠,又能让他在后宅自由出入?显然只有张大人。而且你别忘了,碰粥和小菜的人也有他。”
有道理!蝉衣迅速看向陈韶。
陈韶赞许地问:“张大人是跟着我们一起来的后宅,他如何分身乏术地去找杜忠?”
蝉衣连连点头:“对呀。”
傅九眨巴着眼睛,也跟着说了句‘对呀’后,又突然说道:“那个周大壮说杜忠以往也经常来后宅,会不会他今日也只是过来看个稀奇,那毒其实是……”
想一想,他才接着说道:“其实是张大人在往公子这里送的途中偷偷下的?”
蝉衣反驳道:“杜忠那二十贯钱怎么说?还有,周大壮那句杜忠是做了掉脑袋的事才得来的这些钱,你又怎么解释?”
傅九解释不了,干脆道:“张大人没法分身乏术地去找杜忠,他总可以叫别人去,反正我看那张大人不像好人!不信我们可以打赌,这个案子就算不是他的主谋,也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蝉衣以往与他打赌,赢过已经不下一百两银子。因而很是爽快地道:“我赌二十两不是他!”
傅九道:“那我赌三十两就是他!”
陈韶没有制止两人的打赌,将案子顺着傅九的思路稍稍梳理一下,便摇了摇头,绝了这个心思。如果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出现,这个案子短时间内想要破案,几乎是不可能了。
她来洪源郡是为查连环杀人案,也不可能花太多时间在下毒的案子上。
好在不管凶手是不想让她留在洪源郡,还是要对陈国公府斩草除根,在投毒失败后,必然还有后招。
她只需要静静地等着就是了。
将还在吵闹的两人撵出去,陈韶稍稍洗漱过后,便睡下了。
天已经能见到朦胧的亮光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吵醒了。
“公子,”蝉衣脸色发白,全然不见平时的娇俏,“杀人了,那个凶手又杀人了。”
陈韶霎时坐起来,“那个连环案的凶手?”
“是他,”蝉衣快速地拿过衣裳,边伺候她边道,“在赵家村,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来报的官,被杀的是他的娘。”
陈韶起身往外走:“立刻让李天流派几个羽林卫过去守着,我没有到之前,不准让任何人破坏现场。”
蝉衣拿过一件大氅跟上她:“听到案子发生后,我就找过李小将军了。”
陈韶稍稍宽心:“那个孩子呢,在哪里?”
蝉衣道:“我让傅九接他去了。”
话刚落,傅九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我已经接过来了!”
陈韶快步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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