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是少惦记着本姑娘的将来吧。呐,废话不多说,还是办正事儿要紧。至于以后,咱们走着瞧就是了。”
原主才十六岁,尚良信才比她大两岁,可不就是青葱骚年吗?
尚良信尽管好恨,却不能把木雨竹怎么样。
于是,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和离书,按了手印,签了名儿,盖了章,并且要求老娘赶紧还她嫁妆。
“畜生,孽子。”
不知内情得邢氏,简直要气疯了,指着尚良信骂道,“咱们安逸伯府可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谁想走就能走的。
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下贱胚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嗯?贱妇,要嫁妆没有,赶紧拿着和离书滚蛋。”
木雨竹看着邢氏丑恶的嘴脸,也不恼,依旧是欠揍的口气冲着尚良信笑道。
“尚良信呐,你娘想要看着我去太子那告你,怎么办?我从了还是不从呢?嗯?”
一副被“逼良为昌”的委屈悲愤样儿,活气死个人,末了还不忘了明目张胆地挑唆人家母子关系。
“还有啊,小尚,你那里疼得心里都直打哆嗦了,可你娘,她,她……
她只心疼失去我的那些丰厚陪嫁,却没想着要赶紧给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呵呵呵……尚良信,不是我说这些话膈应你啊,我是实话实说,你可别恼。
我啊,怀疑你……不是你娘的亲儿。真的,目前来看,你好像是从粪坑里刨出来的。
要不你娘她怎么会这么见不得你好呢?嗯?明知道我的身份是商贾之女……
按理说,配不上你安逸伯府六公子的高贵,可她竟然还是爽快地应了这门亲事。
如果说,她是为了安逸伯府,贪图我家的丰厚嫁妆和银钱,那为啥不用庶子或者是你大哥,你小弟来联姻?
你爹你娘咋想滴呢?非得用你这个嫡幼子来交换利益?难道你身体就这么不值钱?
当然,她可以说,是你从荷花池里将我捞上来的,为了我的清白,你的道义,她不得不让你委屈娶了我。
不过,我觉得她这是拿这事儿做借口。
其实,还是不想你娶个高门贵族的妻子,日后飞黄腾达压过你大哥那个废物世子。
尚良信,我跟你虽然没有圆房,但是,到底有夫妻之名,一年多的时光,没有感情,却也有些渊源,所以,我的话,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安逸伯夫的嫡子,拢共就两位。
邢氏生的老大尚良德,老六尚良信,余下五个,都是姨娘们生的庶子。
所以啊,木雨竹这番挑唆,听起来合情合理,怎么能不让尚良信多想,邢氏发急?
邢氏气得老脸发白,嘴唇发紫,好悬没昏过去。
“贱人,贱人,你怎么敢,怎么敢污蔑本夫人和世子?啊?你……你个无耻的小贱人,来人……来人,给我就地打死她。”
她再次被气疯。
尚良信虽然知道木雨竹没安好心,是故意这么说的。
但是,细思细想,他也觉得自己娶个商贾之女为妻,未必不是他亲娘心中真实想法。
所以,尚良信心里就莫名地起了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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