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瑾桓察觉到云千意的视线后,回视微笑道:
“云小姐对万泉剑庄似乎十分了解,连剑法所造成的伤口,都能看出。”
云千意的确很熟悉这伤口,想当初,自己三哥刚满十二岁那年,初出茅庐不怕虎,直接单挑万泉剑庄的大公子,结果没打过,气的回来直砸天清门的珍宝阁。
黎老门主懒得管他,那伤口是云千意处理的,也是她见过为数不多的奇特伤口,好在对方手下留情,不然的话......
“臣女曾随黎老。”头的口型已经作出,但云千意强行扭转,继续道:“门主,于万泉剑庄做客,恰逢赶上比武考核,故而认得。”
“那看来本王跟云小姐,很有缘分啊。”
这七弯八绕的缘分,大可不必。
云千意微笑不应声,莫挨老子。
“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必是从小习武,且有内力的高手。很明显,我二哥绝不会是凶手。”
有内力之人跟无内力之人的脉搏截然不同,略懂医术的大夫都能诊出。
“如此看来,是冤枉云二公子了,此案还需再进一步细查。”
“母妃前几日在阖宫家宴上,还让本王带着礼去看望云小姐,现下正巧,不如到我府上一叙?”
君瑾桓松口的很快,目的也很强,他想着,自己卖给云千意一个人情,那她必然也会赏脸才是。
“不行。”
“不可。”
君晏辞跟云呈弈同时开口,要不是此时手还被云千意握住,他早就压制不住暴躁的脾气了。
这玩意当着他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他的千千,还没完没了?!
而云呈弈深知君瑾桓的人品,再加上当年纯贵妃的事,所以一向对他没有好感,怎么可能让他把自家四妹带走?
“四妹自幼不在京城,对京中礼仪也尚未完全习得,恐见罪于王爷。”
云呈弈将云千意全然挡在身后,言词客气,但动作坚定。
“呈弈,不会是今日的误会,让你跟本王有了隔阂,那可真是本王的不是了。”君瑾桓嘴上说着歉意,却暗暗施压。
“臣不敢,王爷多心了。”云呈弈低头,眼眸一沉。
云千意轻捏了下左手心,示意君晏辞稍安勿躁。
“臣女谢过王爷盛情,但病中实在不宜登府打扰。”
见她亲口拒绝,君瑾桓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那本王稍后将母妃备下的礼,送到云家,云小姐先好生养着身子吧。”
“多谢王爷。”
云千意皮笑肉不笑,送礼好啊,不收白不收。
君晏辞见他还想开口,冷然道:
“贤王不是还要查案?”赶紧滚,看着就烦。
君瑾桓见云呈弈跟君晏辞跟防贼似的防他,也知今日无法跟云千意再进一步接触,便识趣的带着刑部等人先行离开了。
走到都察院门口时,还回头遥望了眼站在堂下,那风华绝代的女子。
来日方长,云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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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瑾桓跟刑部的人走后,云千意转身,走到月如面前,对她伸出双手道:
“还能起来吗?”
月如看了眼自己的脚,紧咬下唇,有些为难。
云千意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了那双被挑断脚筋的玉足,于是直接将月如横腰抱起,动作轻柔。
“云小姐,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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