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清晨,院外的绿柳被昨夜的雨水洗得油光鲜亮,垂下如丝的枝条在春风中来回轻轻摇曳。
江悦抱着恒恒在园中沐浴着晨光,整个人怡然自得地靠在廊边的椅子上。
恒恒乌黑的大眼珠子发光地盯着她,江悦心下一动,伸手撸了撸它的毛。
“怎么了?我们恒恒干嘛这样看着我?”
“大师姐,恒恒那是在用眼神控诉你呢。”江乔乔大大咧咧地踏着散漫地步伐走到江悦身旁。
她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摸了摸恒恒的头,轻声道:“恒恒,你说是不是呀?大师姐昨晚跟姐夫两人是不是抛下你了?你是不是在控诉大师姐对你始乱终弃啊。”
始乱终弃还能这么用的吗?
江悦白了她一眼:“你这嘴啊,真是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今日早上,我可是见到姐夫从你房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江乔乔眼神暧昧地盯着江悦,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昨夜姐夫是用什么方式把你哄好的呀?”
她两只手分别伸出一根食指,然后凑到一起,互相碰了碰:“你们两个是不是……”
随即,她朝着江悦挑了挑眉,贼呼呼地道:“是不是那什么了?”
江悦脸颊一烫,连忙一掌呼过去拍打掉她那做乱的两根食指。
“没有的事,江乔乔,我警告你啊,最好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我摒弃掉。”
“别把什么有的没的往我们两个身上套。”
江乔乔撇了撇嘴,惊呼道:“不是吧?姐夫都在你房里一个晚上了呀,你们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呀?”
“不是我说你啊大师姐,你们两个都年纪那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纯情呀?”
“你们这样,我们清风派何时才能有下一代呀?”
“大师姐,你跟姐夫身上可是背负着我们清风派开枝散叶的艰巨任务呀。”
这是在催生吗?
别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是八字有一撇了,他们要不要孩子都不一定呢。
再说了,清风派都穷得叮当响了,哪里还有闲钱养孩子?
他们清风派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干嘛要养孩子?
不对,她怎么就被江乔乔绕进去了呢?
江乔乔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的,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套进去了。
江悦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是闭嘴吧,你这些老态龙钟的言辞怎么跟师父越来越像了?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江乔乔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江悦,神色小心翼翼:“那个……上个月师父来都城了,不过,后面她又离开了。”
师父也来过北安?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江乔乔垂眸,一下子不敢看江悦了。
江悦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冷哼两声:“说吧,你跟师父是不是又瞒着我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江乔乔瞥了她一眼,继续低着头,打着商量的语气:“那什么……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哦。”
江悦抱着恒恒的手一顿,见江乔乔这神态,看来事情不小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先做好心理准备:“你先说你们闯了什么祸,生不生气,我这边可能也无法控制我自己。”
江乔乔心中一塞,嘴巴张开又合上,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那个……我……”
这事这么难以启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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