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放下担子,长腿一迈踩进玉米地,“你到底怎么了。”
“有东西咬我了!”
陆淼抬起头,眼眶红红看向傅璟佑,莹白的精致小脸皱成了包子,红馥馥的唇瓣被咬得更红了。
没人问的时候还好,她掉两滴眼泪可能就没事了,可眼下被傅璟佑追问,她忽然绷不住了,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陆淼“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好疼……!”
傅璟佑步子顿住,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
可陆淼哭得实在伤心可怜,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缓下步子靠近陆淼,“什么东西咬你?”
陆淼那只手就在胸前支棱着,傅璟佑扣住她手腕把手拉了过来,沉着嗓音问:
“咬哪儿了?”
陆淼指指掌心,“这里……”
小姑娘皮肤很白,掌心也是粉嫩嫩的,傅璟佑看了一眼啥也没有,就问她:
“光是疼还是怎么地?”
“就是很疼!”陆淼吸吸鼻子,带着哭腔回答,声音娇滴滴地跟撒娇一样,“还有点痒,我挠了以后就更疼了,就是这块儿!”
陆淼抽抽搭搭,语无伦次:“我感觉越来越疼了!”
陆淼掌心没有伤口,可听着她叙述,傅璟佑基本确定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在哪里被咬的?”
陆淼指了指身侧,傅璟佑直接起身从陆淼跟前跨过,在那处玉米苗和野草间翻找起来,不过一会儿,他也“嘶”的一声抽回手。
“怎么了?”陆淼纤长睫毛挂着泪珠,一下紧张起来,连哭都顾不上,“你也被咬了吗?”
傅璟佑抽回手,他中招的地方是左手虎口及食指背面的部分。
和陆淼情况不同,他那一片皮肤很快就起了一大片疙瘩。
陆淼惊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比我还严重!”
被洋辣子蜇了都是一个样,只是掌心和手背皮肤纹理不同罢了。
虎口麻疼一片,傅璟佑不以为意搓了搓,及时纠正她:
“不是咬,这是蛰的。”
摸索到刚才被蜇的地方,傅璟佑从野草背面找到罪魁祸首——一只通体翠绿,长着蛋黄色小刺的洋辣子。
“咦呃……”
陆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惊叫着往后挪。
她不怕蛇,不怕蜈蚣,但是蚯蚓和毛毛虫这种东西,她真的接受无能。
见她害怕,傅璟佑就把那片叶子拿远了一些,低声问:
“还疼不疼?”
傅璟佑这话就是明知故问。
但凡在乡里长大的都知道,被洋辣子蜇一下那是要疼好几个钟头的。
要是蛰的面积大了,那都能去掉半条命。
果不其然,陆淼荔枝眸水雾浮现,嘴唇颤了颤很快瘪了下去,“疼!”
火辣辣的,比针扎还要疼。
她过往十八年的岁月里也曾受过伤,但那种疼跟眼前的疼完全不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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