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今天出去有点冻着了。
后背止不住的发凉,连带肚子也有点不舒服。
陆淼往壶里重新装了些水,把炉子风门调大了些。
她把脏衣服堆去一旁,揭了被子上床躺下,想着缓一会儿再起来收拾。
一个不注意便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被“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的。
陈桂芬还是过来了。
陈桂芬暗暗感叹屋里暖和,见陆淼睡着,本来没想惊动她。
想着把屋里的脏衣服收一收,拿去后院洗了得了,结果没想到,还是把人给惊醒了。
陆淼怏怏喊了声“婶婶”。
陈桂芬和蔼道:“吵着你睡觉了吧?你接着睡,其他的婶儿来收拾。”
陆淼摇头,把床头小桌上的搪瓷缸子的推了推,“婶婶,柜子里有红糖,你帮我冲杯红糖水吧,我有点不舒服,就不下去了。”
“哎!”
陈桂芬大抵是个好婆婆,照顾陆淼就跟照顾儿媳妇似的,忙前忙后的收拾着。
泡好红糖水放在陆淼手边,陈桂芬估摸陆淼也是冻着了,出去忙前不忘嘱咐:
“婶儿就在后院,你要什么东西,就喊婶儿,婶儿来弄。”
陆淼点点头,忍着烫抿了两小口红糖水,她放下搪瓷缸子,人一矮,又溜进被窝里。
陈桂芬给她把窗户帘子拉上,才转身去忙。
陆淼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这次没有刚才睡舒服。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热的时候把手放在被子外,又觉得冷。
冷了往回缩手,没两分钟又开始热。
反复几次睡也睡不好,陆淼干脆披着衣服坐起身,屁股下面隐约觉得湿粘。
她狐疑摸一把,指尖隐约能看出血迹。
她嫌脏,起身在床尾柜子里翻出草纸擦了手了,赶紧换上月事带。
这回大姨妈晚了一阵,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陆淼还以为又发生了生理紊乱,这个月不来了呢,没想到还是来了。
陆淼对月事带一直不怎么放心,换上之后也不敢乱动,就坐在床上喝着红糖水,看往期报纸。
她来大姨妈一般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这次不行,肚子隐隐约约的总觉得疼。
要说疼也不咋疼,就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儿的,让人无法忽视。
陆淼有点难受,报纸也看不进去了。
陈桂芬晾完衣服回来,就看见她坐在床头捂着肚子,脸色也不怎么好。
陈桂芬有点担心,“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啊?”
陆淼摇头,“没事儿婶婶,就是来月事了,可能冻着了肚子有点疼,我缓缓就好。”
女人每个月总有那几天,陈桂芬是晓得的,就安了安心。
“行,我给你倒杯水放着,家里鸡蛋放哪儿了?我去给你溜两个红糖鸡蛋。”
陆淼跟陈桂芬说了地儿。
陈桂芬拿了红糖和鸡蛋去厨房,灶里的火刚烧起来,就听见前面陆淼叫唤:
“婶婶,婶婶?”
陈桂芬赶紧去前屋,“咋了,咋了?婶儿在这儿呢!”
陆淼脸色发白,捂着肚子缩在床头。
陈桂芬一靠近,她就伸手抓住了陈桂芬的袖子。
力道之大,指节指甲都有点泛白。
“婶婶,你去喊傅璟佑回来吧,我不行,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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