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在门前站了半晌,把洗脚盆贴墙立着,点点头道:
“好,我就在堂屋,你有事儿叫我。”
那蛇缠在架子上,弹起脑袋哈气可吓人了。
傅璟佑及时扣住她脚踝,不让她踢:
“这回耍脾气也没用,你要再折腾,一会儿我就去给你拔了,明年也不种了。”
傅璟佑还是要抱陆淼,陆淼推搡挣扎。
“就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又捣腾到这儿来了!”
见傅璟佑伸手去扯架子上的蛇,她打了个冷颤,拔高嗓音道:
从前他都哄着陆淼,经了这次事儿,傅璟佑态度忽然强硬起来。
“仔细别被咬着了,它有毒!”
“有蛇,有蛇!”
打谷场上干活的叔伯余光看见这一幕,也吓了一跳。
一番拉扯,软的硬的都用上了,才勉强制止了傅璟佑的动作。
余下几天,陆淼吃嘛嘛香,凡是苦了同床的傅璟佑。
她后退着挪动,却是脚拌脚身体一矮,人后仰摔了一跤。
“哎呀小姨妈,我知道,我真没事!”
陆淼拉住唐梅。
再回来推门时,就发现房门推不开了。
赶紧丢了手里的东西往傅家门前跑:
“小六,小六!”
到第三天、第四天见陆淼脸色依旧如常,他才渐渐安心下。
陆淼比较相信自己的只管感受。
顾不上手上有泥,傅璟佑拉过她手搭上脖颈,倾身就要抱她。
“我没事……就是肚子麻了一下。你把蛇弄走!”
傅璟佑旋身反问她:“不是你要一个人睡?”
“什么?”
后面傅璟佑火急火燎的进屋,草草洗了一下摔坯的手,提过背篓胡塞一通,也说要是收拾收拾去医院。
陆淼拖着肚子,小脸惨白。
怀胎本来就有一定凶险。
陆淼抱着枕头生闷气,听着外面时不时响起的“咯噔噔”的声音,一阵好奇。
等看见蛇时,傅璟佑眉头紧皱了一下。
蛇头小幅度的挣扎扭动。
柴火能有多长?
叔伯声音焦急,傅璟佑从另一边屋侧绕出来,手上脸上都是黄泥:
“怎么了叔?”
生怕陆淼跟上次一样,摔完了时候身体不痛快,傅璟佑熬了两个晚上,时时警醒着。
下一秒,下半身还盘在竹竿架上,上身却已经软趴趴的倒挂锤在搬空。
刚才其实也算不上是摔,就是没踩扎实,往后坐了个屁股蹲儿。
陆淼频频回头。
可还能回回都抱着侥幸心理吗?
陆淼经不得说,泪眼汪汪的直抽搭。
“你别管了,他知道怎么弄。”
唐梅催促她:
“你怎么样?肚子哪儿难受?我去捡点东西,咱们上医院看看去!”
“我今天就要一个人睡一个屋!”
“那你就睡外面吧!以后都睡那儿!”
她跺脚要关门,傅璟佑长腿迈出,赶紧卡开门缝黏上她:
“说你是为你好,你还跟我置气。”
他眼里藏着揶揄,碰过陆淼气恼的脸亲了亲:
“要我睡外面,我睡外面了,你又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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