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遭了黄鼠狼,第二天趁着两个孩子午睡,陆淼屋前屋后地找。
过去但凡是遭了黄鼠狼,附近总能找到血迹或者带血的鸡毛。
这次却是啥也没有。
丢了一只鸡,还是唯一一只下青皮蛋的鸡,陆淼心情很不好。
后面的一阵子,她一直机警盯着,就想看看怎么回事,黄鼠狼还会不会来。
一连盯了几天没动静,陆淼都放松警惕了,某天午睡突然听见屋侧那边有鸡“咯咯”叫的扑腾声。
她听着声不对,提着扫把过去看。
好大一只黄鼠狼!
穿着灰扑扑褂子的瘦高个蹲在鸡窝跟前,两手插进鸡窝里,里头下蛋的鸡受了惊吓,“咯咯咯”扑腾个不停。
陆淼能忍吗?
偷鸡贼都偷到她头上来了!
她都没舍得吃,就指着下蛋呢!
“臭不要脸的,偷我的鸡!上回是不是也是你偷的?打死你!”
陆淼直接扬起扫把打了过去。
“啊——!”
偷东西需要极高的心理素质。
偷鸡贼心情正紧绷着,陆淼突然来这一下,对方一颗心差点蹦出来。
撒手放了鸡,偷鸡贼心跳怦怦,摇摇晃晃站起身就要跑。
他腿脚不好,跑得不快,陆淼追他打了一路。
拉扯间,陆淼也看清了是谁。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陆淼没有继续再追,只气愤骂道:
“徐尧你给我等着!今晚找你算账!”
徐尧边跑边骂:
“亏你还是知识青年,吃你们家一只鸡就跟疯婆子一样!”
“你晚上来,我等你来!你敢来老子就弄死你!”
不是徐尧又是谁?
这渣男自从跟枣花结婚,住进枣花家以后,就再也没上过工。
前阵子据说还打了枣花,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都不敢出门。
枣花娘去找了贺宏进好几回。
贺宏进去批评了几次,中间还请了大队上的妇女主任过来调节。
压根不管用。
妇女主任也不顶事儿。
人家只做做样子宣传妇女卫生。
家务事儿这些,压根就不管。
问就是管不了,别人的家务事儿不好插手云云。
陆淼都服了。
能不能根治另说,把态度摆出来,他就是再狂也得收敛一点,还能像现在这样?
吃枣花家的,用枣花家的,他还成了土皇帝,骂了丈母娘还要打老婆。
陆淼越想越生气,嘟嘟囔囔地回鸡窝那片打量。
刚才被徐尧抓的那只已经从鸡窝出来了,就俯在鸡窝一侧。
平时挺活泼机灵的,虽然不怕人,可人走近的时候,它们总能窜出去老远。
这回陆淼靠近,那只矮脚小母鸡就趴在那儿只转动眼睛乱瞧,脖子都不带转动一下的,更别说跑。
看着就是不好的样子。
陆淼过去推了两下。
那鸡脖子软趴趴的,趴在那儿任她推。
陆淼把鸡提起,那鸡抽搐两下,瞬间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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