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家门,天意就被轻轻放在苏瑾和江月卧室的小床铺上。
床铺简朴而温馨,如同田园诗篇般散发着浓郁的乡村气息。
棉布床单轻柔如云,柔软的枕头仿佛拥抱着疲惫的身体,使人恍若置身于暖阳下的花海中,舒适得令人陶醉。
床铺下方,一只慵懒的白猫正趴在那里休息,毛茸茸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刚刚被喂饱的它,满足地闭着双眼,享受着午后的宁静。
苏力,这位苏瑾和苏晨锦的父亲,一个身材高大、健硕如松的老人,此刻正靠在床边,目光如炬。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深情,那是对小孙孙天意的无尽宠爱。
苏力的头发已经灰白,如同冬日的雪地,岁月在他的额头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布衣,虽然有些旧,但洗得很干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他的双手强壮而粗糙,手上的老茧是多年辛苦劳作的见证。
但正是这双手,曾经在农田里耕耘,为家人带来丰衣足食的生活。
现在,他正用这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小孙孙的头,眼中满是喜爱和期待。
“苏瑾,江月的身体需要补一补。我这就去药铺给她抓点党参!一会让小锦跟我去,这孩子性子闷,让她多跟人接触接触!”
苏力对儿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
苏瑾微微点头,表示明白父亲的意思。
他心里清楚,父亲想让苏晨锦多与人接触,是为了让她能够走出心中的阴影,重新开始生活。
然而,苏力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道:“老张家退婚的事,你确定你妹妹没有放在心上?被娃娃亲退婚,那些亲戚都在笑话我们。”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药铺的招牌在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苏瑾看着父亲担忧的神情,心中也泛起一丝波澜。
他知道,这场退婚风波给家里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他默默地握紧拳头,心中发誓要保护家人,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他明白,苏晨锦因为退婚后,被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催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作为一个哥哥,他心疼妹妹的遭遇,却也无奈于现实的残酷。
“爸爸,要不,我给妹妹在单位里找一个吧!妹妹这样乖巧的女孩子,我看可以!”
此时,苏家的后院中,夕阳的余晖洒在金黄的稻田上,泛起一片温暖的光芒。
而在这光芒之中,苏晨锦正兴致勃勃地追着自家的小公鸡跑。
“你给我站住!”她气呼呼地喊道,然而这鸡却仿佛在逗她玩,一个劲地四处乱窜。
苏晨锦双手叉腰,双目瞪着那只公鸡。
她的眼神如鹰,凌厉而锐利,而那公鸡则仿佛是她的猎物,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它给嫂子补一补。
只见苏晨锦一个箭步上前,就像是一个夺命的小吃货一般扑向了那只公鸡。
她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追捕与被追捕的关系。
那公鸡被她的气势所震慑,惊慌失措地扑扇着翅膀,想要逃离她的魔掌。
“哈哈哈哈,看你往哪里跑!”
苏晨锦拎着手里的公鸡去了厨房。
在远处,街亭的影子在黄昏的余晖中若隐若现。
街亭旁,顾新梁身着白大褂,他的身影在微风中微微摇曳。
他的听诊器在手中闪烁着微光,那是生死之线的触摸,也是对生命的尊重。
顾新梁的双眼深邃如海,他正专注地为那位曾经的红军老兵诊疗。
老红军,张大爷,他曾经是首长的警卫,铁血丹心,英勇无畏。
如今,他虽已退役,但那一身军人的坚毅与不屈仍然刻在他的骨子里。
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是他曾经的荣耀与现在的坚韧。
“张大爷,最近天气转冷,我听到你的肺部有些感染,正在发炎。我给你开点药,稍后我会让人给你送来。”
顾新梁的话语充满了温暖与关怀。每一个字都像是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
顾新梁抬起头,望向不远处苏瑾家的鸡圈。
那里热闹非凡,鸡群在夕阳下欢快地奔跑、争斗、寻觅食物。
张大爷不禁笑了起来,“苏家的姑娘人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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