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张临渊的怀里,他的手在接触到张临渊的那一刻,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个红包,红得如此鲜艳,仿佛一团火焰在跳动。
“这是苏家给的红包,给爷爷拜年的。”张爷爷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每年都是如此。”
张临渊低头看着怀里的红包,沉默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抬头看了小翠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小翠默默地回望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
“我知道了。”张临渊淡淡地说,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漠。然后他便起身走向书房,背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决绝。留下小翠和张爷爷两人坐在客厅中,气氛有些尴尬。
小翠看着张爷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第二天一早,阳光柔和地洒在苏家的青石小路上,伴随着轻风拂过,庭院里的柳树轻轻摇曳。
苏晨锦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如既往地,穿着鲜艳的衣裳,携带着各种礼物,笑眯眯地走进了苏家的大门。
她们的到来,使得整个庭院都充满了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快到中午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庭院。
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中走出。
那是张临渊。
张临渊身材高大,犹如松柏。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
他的出现,让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红站在门边,看着张临渊一步步走近。
感到有些尴尬,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她想要转身离开,但双腿却像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
苏晨锦的大姑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嘴角挂着一丝微妙的笑容。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客套和刻意保持的距离,“张临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访客。
张临渊默默地站在门口,他的身影仿佛形成了一道屏障,将外界与屋内的气氛隔绝开来。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十几尾鲜活的小鲫鱼。
他没有立即回应大姑的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目光在众人之间游走,最后定格在苏晨锦身上。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深海之底翻涌着各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张临渊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积聚力量,然后开口说道,“我来给晨锦送点年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从胸腔深处发出,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家的亲戚们全都淡定不了了。
张临渊这话说的,这年货不是给苏家送的,而是给苏晨锦送的。
苏家庄的村民都知道,自从苏晨锦和张临渊解除婚约后,苏晨锦就已经将他彻底拉黑,不再有任何往来。
这张临渊也是有意思,结婚几个月后,竟然还惦记着给苏晨锦送鲫鱼。
原本,张临渊放下鲫鱼就想走,可谁知道,被苏家的几个亲戚给拦住了。
他们一脸严肃,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小子,别急着走!我们苏家的规矩可是很严格的,不能随便收别人的礼物!”
张临渊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这个规矩,也理解他们的担忧。
他默默地看着那几条鲫鱼,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屋外的声音终于引起了苏晨锦的注意。
她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张临渊。
阳光下的张临渊,脸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眸深邃如海,仿佛能将人的灵魂深深吸引。
他的鼻梁挺直,唇角微翘,带着一抹自信而神秘的微笑。
他的身姿笔直如松,身着素白的衣裳,宛若一名世外高人。
当他们的目光交汇时,张临渊的脸颊微微泛红,仿佛被晚霞染红的云彩,透着一抹羞涩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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