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书意是谁啊?
一朝国师啊。
是连皇上都敢与之硬碰硬的存在,又如何会被一个小丫头拿捏。
当然,除了季长安。
“嗯,那你继续同皇上恩爱吧,本国师先行离开了。”说罢,程书意当真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去。这么一搞,季长安确实是急了。
“别走!大哥!我知道你有法子,呜呜……救救我!”季长宁上前直接将程书意的大腿抱住,死都不放手,就差点用上撒泼打滚了。
“额……”
程书意看到这如同小泼妇一般抱着自己腿的女人,实在难以将这人与当初的一国皇后联系到一起,更不敢想象她是长安的亲妹。
“好了,成何体统,快起来。”程书意不着痕迹的转身将自己的腿抽了出来,“我这儿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对外还是会传出你已然与皇上……”
“我懂!我懂!不就是迷幻香嘛,让他误认为我们已经那啥了。”季长宁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样,颇有些滑稽。
程书意管不了那么多,挥刀就给自己掌心来了那么一刀,又迅速掏出一个、木质容器接了起来。
动作连贯的,季长宁都还没来得及惊讶,他就已经接好血,将自己的伤口抹去了。
“不是,好端端的你割自己做什么?”季长宁不解的问道。
程书意没说话,将那木制容器盖上,那木制容器迅速加热,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血腥味儿蔓延开来,直让季长宁耸了耸鼻子,很是嫌弃。
咕噜声渐停,程书意打开那盖子,从里面拿出两枚丹药来,一枚递给季长宁。
“此药吃下,你的守宫砂将会消失,做戏还许做全套。”程书意说完,也不管季长宁如何想,走到陈抒祁身边,随意的将人拎起来,将另外一枚丹药塞进了人嘴里,又随意的将人丢回床上,最后在床榻中央,滴上几滴血。
凡事做的认真,细致,唯恐被人拆穿了。
“嗯,你做的挺熟练的。”季长宁也不说什么,将那丹药吃下,入口即化,并没有那血腥味,反而有点甘甜。
这让季长宁忍不住在想,程书意的血难道是甜的?
程书意回头看了季长宁两眼,那与她长安有着两分相似的眉眼,不同的性格脾气,真的很难想象两人是姐妹。
“这里你且收拾一下,我先走了,此处一刻钟后就会恢复正常流转。”程书意看了那四仰八躺的陈抒祁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刚至浮生山,便听到清风说收到人飞鸽传书。
将信件拆开阅读了起来,最终眉头微蹙,他没想到的是这世间居然还会有人在意那个早已‘死’了的人。
齐王吗?当真就如世人所说那般玩世不恭吗?恐怕不尽然。毕竟宫女出身的他,能在已有宁王这个儿子的衡太妃膝下长大,程书意是全然不相信仅仅是因为衡太妃温婉好脾气,必然也靠着自己的心机城府的。
齐王,可不甘于只做一个王爷。
“清风,拿纸笔来。”程书意决定回回那什么齐王。
纤细的手握住墨竹的笔杆写下一封简短的信件,再由清风带回那鸽子之中,将鸽子放飞出去,它必然会寻到自己的主人。
浮生山位于皇都后山之上,并非是巡逻之地,却需从皇宫大门进入方才能踏入,这也是齐王选择飞鸽传书的缘故,不会惊动任何人,却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一夜无眠。
今儿个夜里未曾睡好的人又何止一个呢?
季长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那熬了一夜眼角出现的乌青,叹了一口气。
“盖盖吧,毕竟今儿个是新人拜见,昨日夜里又是长宁侍寝,怕是容易引起误会。”季长安吩咐道。
连絮应了一声,这才开始给自家娘娘梳妆打扮了起来,心里实在有些埋怨皇上不顾自家娘娘面子的行为,今儿个恐是会让自家娘娘在新人面前丢了面。
连絮只想着给自家娘娘好生梳妆,定然要惊艳那群新秀,为自家娘娘找补面子。
季长安假寐休息,只让连絮摆弄,只应和着动作配合连絮的操作。
良久后连絮才道:“娘娘,好了。”
这时,季长安才睁开眼,还算清晰的铜镜里倒映出季长安的容颜,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肤如凝脂,娇艳红唇,目若秋波,实在不像皇后的装扮,倒似那宠冠六宫的贵妃。
宠冠六宫……呵呵……
季长安拿起绣帕将那红唇擦拭干净,又拿了红纸轻抿了一下,增加了些许气色,动用眉笔将眉鬓修修改改,不显得那般张扬,这才作罢。
“走吧,外头妹妹们估计也等急了。”
季长安慢悠悠走到正殿落座,原本宫中老人的妃嫔们起身请安。
“落座吧。”话罢,一双杏眼看了看那刘络株下首空着的位子,“熙昭容身子还是不见好啊?”
“她怀孕了,身子娇贵得跟什么似的,皇后娘娘可不能惯着她!”腊雪本就是个敢说敢做的性子,这三年里如何能够忍受罗春意那样的脾气,怼来怼去,倒成了怎么也见不得彼此好的模样了。
季长安微抿唇,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罗春意未能到场一般:“皇上子嗣绵薄,太后娘娘也催得紧,熙妹妹好运,能怀有身孕,娇气些也不是不行。熙昭容身子不便,且身子不大好,本宫便免了她孕期的请安,待生完孩子做了月子在恢复请安便是。”
“当然,倘若在座哪位妹妹有孕了,我自然也是给予同等的待遇。”季长安顿了顿才说了这么一番话,无非就是有点拱火的意味。
果不然,腊雪心里就不服气了。
“平日里见她上蹿下跳精神好着呢,哪里就见得是身子不好的样子,怕就是不尊皇后罢了。”腊雪努了努嘴,“臣妾在蒙古时,也不是没有见过父君那群姨娘怀孕,哪个像她这样的娇气?”
“好了,腊雪妹妹何苦为难皇后,让熙昭容歇着不必时时来请安是皇上的意思,你如此不满大可去同皇上述说,在这里逼迫皇后娘娘,当真是好本事!”刘络株突然开口帮季长安说话,一改平日里沉默寡言,作壁上观的模样。
也是这般,季长安不由得将目光看向那脸上露出不耐的刘络株。
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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