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常在?有意思!
季长安想起这洛常在是洛挽晴的庶妹,只是不知两人在家中感情如何,如今进宫是否又会闹出什么。
“请她进来吧。”季长安话音刚落下,季长宁立马松开撒娇的手,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做出一副就是来和季长安喝茶聊天的模样。
洛妤歆进殿后,先是给季长安这个皇后请安随后又给季长宁这个比自己位份高的见礼,一应事宜做的极为尊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来。
“洛常在怎的会又折回来寻本宫?可是殿中安排不够妥当,让洛常在住的不舒服了?”季长安随意一问,并没有自古以来皇后那股子亲近妃嫔友爱妃嫔的氛围,说话也是淡淡的。
为自己不爱之人管理后宫,只要保证这群人闹事不闹到皇上那儿去,不闹大了,其他的她都不欲管。
“不是的娘娘,后宫有娘娘管理,下面的人自然是办的妥妥的,嫔妾觉得分外安心,特此来感谢娘娘对我们的照顾。”洛妤歆温温柔柔的,怎么看都是一个容易被欺负的人,易让人滋生保护欲。
季长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与她的姐姐倒是有几分相似,看着都是这么的人畜无害,可偏偏是这样人畜无害的模样的面下是什么模样,又有谁知道呢?
季长安是吃过这样的亏的,再度看到这样的人只会带上有色眼镜看待。
“既然如此,妹妹的谢意本宫收到了,倘若无事,妹妹且先回去休息吧,今儿个皇上就要开始召新人侍寝了,妹妹还是回去好生歇着吧。”季长安态度冷淡,并没有打算接受洛妤歆那似有似无的投诚。
洛妤歆人一愣,顿时委屈的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说道:“皇后娘娘,是嫔妾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嫔妾觉得您很讨厌嫔妾。”
那可怜模样,让季长宁皱了皱眉头。
上辈子,这个人并未进宫,洛挽晴也并没有进冷宫,只是蠢事坏事做尽都未夺回自家的儿子,最终郁郁寡欢,缠绵病榻罢了。
而这洛妤歆对于她来说,也是陌生无比的。
“你搁皇后娘娘跟前哭哭啼啼的,待会哭红了眼出去,莫不是要让大家以为我姐姐一个皇后欺负了你一个小小常在?”季长宁不喜洛妤歆这个哭哭唧唧的小丫头,搞得像欺负她一样,更何况……
季长安抬头看了看自家姐姐,随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姐姐不喜欢她。
洛妤歆脸色一白,呜呜抽泣了两声,不敢哭也不敢说话了,就是一副可怜模样。
“好了,长宁,别吓她了。洛常在,你倘若当真没什么事就退下吧,再搁这哭一会怕是满后宫都要传本宫嫉妒成性,欺辱你一个小小新秀了。”季长安淡淡抬眸盯着季长宁的眼睛,似乎势要将人看穿一般。
洛妤歆咬了咬唇,最后仿佛豁出去了,跪下问道:“还请娘娘告知,嫔妾家姐可还活着?”
洛妤歆与洛挽晴自小关系就好,洛挽晴是家中嫡女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分上她一份,她感恩洛挽晴。
在家中时时刻刻等着姐姐的信,可自从三年前姐姐断了信儿后,她便心中不安,担忧姐姐死在那吃人不土骨头的深宫之中。
选秀消息传来后,也是生生跪着求了父亲好几日,才顶替了家中嫡次女来参与这次选秀。
“你姐姐还活着,本宫只能同你说这么多,旁的本宫也帮不上你,你退下吧。”季长安万万没想到这洛妤歆和洛挽晴关系还不错。
不过,是真不错还是假不错,还待考虑。
洛妤歆欲言又止,她还想问自家姐姐既然还活着,那为何没有在宫中看到过她,也打听不到她。
但是一看季长安和季长宁的模样,洛妤歆知道她们不会再回答自己了,只好起身行礼告退。
待洛妤歆离去后,季长安才将目光看向季长宁:“当年洛氏之事,你不要同洛妤歆说太多。如今在宫中,她与洛氏牵扯过多反而对她不好,我不是什么圣母,不会处处护着她提点她,但是也不会主动害她,旁的只能看她的造化。”
季长宁点头,随后又道:“姐姐当年与洛氏……”
“长宁!当年的事我不想提起,就全然当我当年瞎了眼看错了她吧。”季长安想起与洛挽晴相处极好的那段时间,最终闭上眸子,“她也曾是个姐姐,如何不知她对我所做之事有多么伤人。”
“姐姐……你放心,我必然不会同她一样,我与姐姐生来便是一起的,我也只会站在姐姐这一边。”季长宁心中有个秘密,一个从前世带到今生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她是连姐姐都不能说的。
季长宁起身告退了,在姐姐处也是待了许久了。
待人走后,季长安才吩咐道:“连城,去请秦太医来,连絮帮我带一封信给清风公子。”
两个婢女领命,相继出去,空荡荡的殿宇一时之间就只剩下季长安一人了,以至于陈抒祁来时,外头的婢女只能匆匆忙忙跑来禀报。
“臣妾给皇上请安。”季长安给陈抒祁请安时,见其脸色肉眼可见的比前几日红润不少,这让季长安有些怀疑季长宁所说陈抒祁未与之行鱼水之欢一事的真假。
她有些担忧是季长宁为了安慰自己,骗自己所说的。
陈抒祁将季长安扶了起来,唤人将那汤药端来给季长安喝,还温柔的说道:“朕这些时日正忙了些,都没有亲自将这汤药端来给皇后喝,想来皇后也是怪朕的吧。”
“臣妾不敢。”季长安心有顿感不妙,那纹路离自己的心脏已然是咫尺之遥,倘若再喝一到两碗药怕是就要到自己心脏了,这还得是吃了控制药丸的情况下,才能停到再喝下一碗。
陈抒祁可不管季长安心里如何想,将汤药端了过来,亲自舀了一勺递到季长安唇边:“皇后乖,来喝一口。”
“臣妾不想喝。”
这是季长安第一次拒绝喝这汤药,直觉告诉她,倘若再喝这一碗,必定会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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