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骂咧咧的走出了林功勋的营帐,要不是手中的拐棍还有用,她非要折断泄愤不可。
林功勋不光拒绝了她的主动请缨,还敲打她一番,不准她打什么歪主意。
苍天可鉴,想他林二柱从军以来,流血又流汗,居然换来了一句别有用心!
真是气煞她也!
不过她可没有气馁,当下找到了军师金彭安。
金彭安在从军前可是秀才老爷,据他的说法就是大丈夫岂可苟于学堂之间。
当下战乱四起,读书人应当为大周尽绵薄之力。
从军之后,他就显露了非一般的作战天赋,只不过周围人只当他是纸上谈兵,并无人重视。
直到当时还是队正的林功勋慧眼识珠,将他点为亲兵,自此他的才能才有了用武之地。
于佳一瘸一拐的朝军营营帐中走去,金彭安当下正在读孙子兵法。
见于佳来了,乐呵呵的把她迎了过来。
“你看你,这个大功臣还亲自来我这,想找我,托小兵告知我一声就行了!”
于佳惊的差点把手中的拐杖给丢了,忙行礼道:“小的岂敢!军师莫要折煞我也!”
她自然不理会金彭安的客道。
林功勋嘴巴毒辣,少不了得罪人。
可这么多年以来,他的威望不减反增,一方面是他做事向来公道。
另一方面就全靠这位军师了。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管叫那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佩服的五体投地。
于佳前几日刚在林功勋那吃了瓜落,军师自然是不敢怠慢她,况且她是立了大功的。
金彭安扶着于佳坐了下来,就问起了于佳的近况。
于佳摇头,“小人的伤虽然有些重,无法上战场,可实在是想为都尉出一份力!”
如今林功勋升了都尉,不光管先锋营,还有骑兵营,自然是比较忙的。
金彭安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了然的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可咱们军营向来待人宽厚,你且安心养伤。”
“等伤好了,大伙还等着你再立奇功呢!”
话虽这样说,于佳却不这样想。
于佳十三岁就被升为火长,仅凭上峰一句杀了十余人蛮子就升了,实在是有些不清不楚。
刚满了十四岁就升了队正,难免有那心量狭窄之人心生妒忌,想来再升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呢!
“先生缪赞,实在是这几日在床上闲的无聊,我都快生虱子了!”
见金彭安但笑不语,于佳继续说道:“哎,若是小人无聊了,能不能来找先生传道授业解惑呢?”
林功勋是校尉的时候,金彭安是大副,现在随着林功勋升职,可本职工作还是大副。
大副最大的工作便是为士兵“排忧解难”,解决心理负担,于佳这么说也没毛病。
“最近可不行了,现下老夫还得写关升职状呢!”
“哦?”于佳满脸疑惑,随后释然,“也是,最近升职人员比较多,想来先生也是比较忙的!”
突然她眼前一亮,亮的金彭安心里“咯噔”一下,“先生,小人在家时曾上过几年私塾,不若让小人来帮先生如何?”
金彭安转念一想,近来营中实务繁忙,他自己一人要处理这么多文件,属实有些吃力。
当下点头,“也好,你就来帮老夫吧,只是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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