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承认下杀人的罪责也要保密?”
这是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方。
当天杨老头不愿提及三日前发生何事,突然就认罪。
认罪之人哪能说不清楚作案经过?
显然这杨老头不是作案凶手。
“王爷,小的以为,这杨老头的家人是突破口!”
林功勋深以为然,想要再去探探杨老头的口风。
“小心行事,这杨老头在渭江颇有威望,不可动粗!”
不顾及杨老头,也得顾忌商会对李大勋的施压。
翌日晚上,林功勋再次见了杨老头。
“杨老,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林功勋淳淳善诱,“若是您出了意外,谁还能养您那个喜欢进赌场的儿子?”
“这几日杨夫人没有露面吧?后生忙晕了,理应去拜访!”
“且慢,你不能去!”
杨老头一改往日凌厉的神色,脸上有哀求之意。
“别去找她!”
“杨老,您可真有意思,您都杀人入狱了,还以为能瞒住家人?”
杨老头沉默下来,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老,后生很忙,若是您想起四日前发生之事,尽管让衙役来报!”
说完,林功勋便出了牢房。
“大山,杨老头的夫人和儿子有消息了吗?”
事发当天,衙役去杨老头家带人,发现人去楼空。
“还没有!”
方大山也是一脸苦恼,这里的人精明如泥鳅一般。
一无所获,好在李大勋那边传来了好消息,终于有所进展。
死者已确定身份,苏州人士,吴大壮,四十余岁,一家老小在渭江街道开了一间茶水铺勉强度日。
吴大壮平日里有空闲时间便跟着商队去外地进些零碎小玩意儿售卖,一般期限是三日。
遇见天气不好,就是四日。
这次已经过了七日,他的妻子见吴大壮还未归家便向商队打听消息。
可商队四日前就已经回来了,眼下已准备再次出发,哪成想这吴大壮竟然没回家。
吴大壮妻子这才察觉到危险,联想到昨日发生的命案,那不能辨认的无名尸,吓得赶紧来报案。
此时的吴大壮已然面目全非,身上的衣裳也不是分别前的那套,实在是难以辨认。
只从仵作描述的特征中得出尸体是龅牙,且缺了下两颗门牙,吴大壮妻子便确认了此人的身份。
眼下吴大壮妻子带着年仅七岁的小子哭的死去活来的,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尤其是李大勋,眼珠似乎要夺眶而出,狼狈的坐在地上低声喃喃。
“这是报应啊!”
林功勋捕捉到这一信息,他上前一步,赶忙问道。
“李大人,这是何意?您有什么线索?”
李大勋却是什么都不肯再说,只推说他身体不适,便回了院子休息。
林功勋想起杨老头说的话来,渭江城不是他能摆平的!
来到此处,事事透漏出蹊跷。
“一个一个,玩什么神秘?”
阿妍这边,已经找上李昶,准备再次去小院一探究竟。
两人来到上次于佳落脚的地方,借着月光向院中看去。
今日那位姨娘没有再烧纸钱,阿妍示意李昶她要去院中。
李昶眉头紧锁,低声说道。
“大户人家都是有护院的!”
阿妍扯唇一笑,“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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