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随风也皱起了眉:“什么意思?刘墙头草?刘是指刘一青?那墙头草指什么?”
容和清捏着纸站了起来,若有所思。
刘一青是黄老爷背后的人,这两人狼狈为奸定然没少做坏事,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刘一青都要杀他灭口,可见黄老爷手里肯定捏着足以要他命的东西。
那这里就有了两个新问题。
第一是黄老爷知道什么,第二就是刘一青一个同知,是怎么在安南王眼皮底下养出如此杀手的?
他不是安南王的人,显然也不是知府的人。
那他效忠的是谁?
容和清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纸,墙头草随风倒,是指他表面效忠安南王,实则背地里还与其他人暗通款曲么?
杀手,许就是那一方的势力。
思及此,容和清烦躁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褚随风挑眉,“想不出来倒也不必如此伤害自己。”
“啧,你不懂,我现在就感觉我是一只上蹿下跳的猹,满地的瓜只能闻味不能吃,可馋死我了。”
“想知道,把他弄醒不就行了。”褚随风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拎起茶壶摸了摸,外壁是凉的。
他便直接拎过来对准黑衣人的脸浇了下去。
容和清:“!”
你小子很有当锦衣卫的潜质啊。
不过不得不说,这招见效真快,黑衣人感觉呼吸困难,很快就憋醒了,“什么东咕噜噜……”
他一张嘴水正好灌进嘴里,直接咕噜出一串泡。
容和清:“……”
褚随风冷哼一声,“醒了?”
容和清看着黑衣人茫然无措还粘着茶叶碎末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究竟谁才是反派。
“咳——”
她走到圈椅前坐下,摆出郡主的架子,下颌一抬,沉声问:“你是何人?为何私闯南城大牢?”
“这是什么地方?”黑衣人翻身坐起,眼里满是血丝,看样子昨晚也过得不太痛快。
“再乱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褚随风蹙眉一脚踹在他的背上,让他跪着。
黑衣人听这声耳熟,扭头看他一眼,忽然睁大了眼睛,“是你!你是昨晚那个——”
褚随风没答话,只冷冷地睨着他。
黑衣人神情恍惚,哑声问:“你们想知道什么?昨晚不是已经翻来覆去审过一遍了?”
容和清与褚随风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几分凝重。
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会什么都问出来了吧?
“啪!”
容和清一拍扶手斥道:“少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不然我能救你,就能杀你!你是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还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换取报仇的机会?”
然而出乎意料的,黑衣人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什么都说了,看那架势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容和清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容和清表情复杂,这孩子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末了,黑衣人舔了舔自己干燥开裂的唇恳求道:“能不能给我口饭吃?我快饿死了。”
容和清唤来挽竹,给他弄了点饭菜挪到偏房去吃。
等人走了,褚随风低声问:“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成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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