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一怔,抬头看着他,半晌弯了弯唇,“好,我知道了。”
她捧着茶盏喝了两口热水,舔了舔唇,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这些日子府里没什么事吧?破军来过么?”
褚随风火又上来了,“你色迷心窍了?都这样了还惦记梁长谨呢?”
“我对他真没兴趣。”容和清无奈。
她现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没来。查东西哪那么快?”
容和清若有所思,盯着手里的茶盏出神。
褚随风问:“你还喝不喝,不喝我拿走了。”
容和清三两口把剩下的水喝了,忽然问:“小褚啊,你觉得端王怎么样?”
褚随风想了想说:“脸好,腿坏,有钱,事少。”
这话让秦云闲听了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容和清听着倒是挺想笑。
“你怎么忽然问起他了?”褚随风问。
“因为我在考虑要不要嫁给他。”
“你说什么?”褚随风一愣,半晌神情复杂地问:“你挑人是只看脸么?”
容和清:“……那你是只喜欢钱么?”
两人面面相觑,互瞪了一会儿。
褚随风哼了一声,拿过杯子出去,“随便你。”
容和清:“哎——我认真的。”
她这两天闲来无事就在想这件事,秦云闲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极好的人选。
只是这桩婚事想成,还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
秦云闲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御书房,就见皇帝坐在书案后拿着本奏折在看,听到声音也没抬头,语气随和道:“怎么样?赵侍郎招了?”
秦云闲沉声道:“回禀父皇,赵侍郎——死了。”
“你说什么?!”
皇帝陡然放下奏折,面色阴沉。
秦云闲垂着眸子,“臣今早去提赵侍郎准备第二轮审问,结果狱卒一开门,就发现赵侍郎死在狱中,七窍流血,嘴唇乌紫,乃中毒而亡,在他昨夜没吃完的饭菜里也验出了剧毒。”
皇帝猛地站了起来,怒极反笑,“好啊,好一个杀人灭口!手都伸进刑部大牢了!是不是明日朕一睁眼,这龙椅都得换人坐啊?!”
秦云闲面色一肃,拱手道:“陛下息怒!”
“你让朕如何——”
“陛下,荣国公求见。”杜满匆匆入内打断了皇帝的话。
皇帝眉头一皱,余怒未消,质问道:“他来做什么?”
“荣国公举着马鞭跪在门外,说是来请罪的。”
秦云闲心弦微动,他来的可真是时候。
“哦?请罪?”皇帝眯起眼,大手一摆:“让他进来——”
他看了秦云闲一眼,秦云闲正准备退下,皇帝却道:“你留下,同朕一起好好听听。”
秦云闲抿了下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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