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腥风血雨,石砖都被染红了一片。
杀手蹲在王府附近,根本不给他们送信的机会,只要有人试图出门就会遭到猛烈攻击,短短一夜,杀手三次扑向王府,像不要命一样,好在都被破军和褚随风带人拦下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杀手忽然如潮水一般散去,退了个干干净净,连个眼线都没留下。
容和清直觉不好,让褚随风立刻去梁长谨家看看,结果到了却发现梁长谨不在!
“大清早的,他去哪儿了?!”
不会被灭口了吧?
容和清又惊又怒。
褚随风摇头。
“出城了,我们现在追还来得及。”
破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容和清立刻起身,急切地问:“他出城去哪儿?”
“灵河寺。”
破军跨过门槛,沉声道:“以往每月的今天都是荣国公或者陈放去灵河寺上香,但现在两人在禁足,多半是让梁长谨代替。”
容和清当机立断,“小褚,你去让人备车,叫上侍卫,立刻随我去灵河寺——对了,顺便把玉婉叫起来。”
“她们杀不了玉婉,多半会对梁长谨动手。”
“破军——”
她一个眼神,破军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跟你们一起。”
“好,我们这就动身!”
*
天才刚亮,城门打开不久,容和清就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往城外去。
苏玉婉本就有旧伤在身,昨晚与容和清全盘托出后回到自己房间就撑不住了,差点晕过去,折腾到天亮才睡下,还没睡多久又被迫起来,此时她的脸色十分难看,一副随时可能会晕过去的模样。
容和清担忧地问:“你能不能撑住?这是让你们见面的最好机会,错过这次,不知还会有什么变数,所以我只能把你带上。”
苏玉婉靠在车壁上,面白如纸,她虚弱道:“没关系,我明白。”
她压下呕吐的感觉,咬牙道:“我一定要见到长谨。”
她苟延残喘到今天,就是为了这一刻,她怎么可能放弃?
车窗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破军从马上递来一瓶药,“吊命的药,给她吃一颗。”
容和清伸手接过,“谢了,银子等回去再给你。”
她赶紧倒出一颗喂给苏玉婉,又喂她喝了半碗温水,“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到了我会叫你。”
苏玉婉没有拒绝,进了内室脱鞋躺在大床上,难受地闭上了眼。
容和清把瓷瓶还给破军,破军没接,“你先拿着,后面说不定会用上。”
容和清想想也有道理,就把瓷瓶收进了袖袋里。
马车全速前进,在官道上飞驰。
她从南城带来的精锐侍卫一共三十人,这次全都带上了,而她晋封公主后皇帝送来的那些人都被她留下保护容翘。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死心眼还是怎么的,从来不会对容翘出手,这一点还是比较让她欣慰的,不然她自顾不暇,还得盯着容翘,那才是要命。
褚随风一骑当先,腰挎长刀,面色凝重。
前面是一处树林,刚进去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放慢速度道:“小心有埋伏。”
破军眯起眼,提醒道:“小心脚下。”
话音刚落,马车前忽然出现了一道绳索,正好绊倒了驱车的马,绳索上还有刺,马吃痛嘶鸣一声跪了下来。
马车顿时一阵剧烈摇晃。
容和清的头猝不及防撞在了车壁上,疼得她没忍住爆了粗口。
这些阴魂不散的精卫,填你的海去,跑来祸祸人做什么?
“有埋伏!保护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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