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闲沉默片刻才道:“有一点不习惯,你呢?你怎么还没睡?害怕?”
容和清听了这话顿时笑了,“我怕什么?怕你咬我啊。”
秦云闲失笑,“有君子协议在前,我怎么敢咬你?”
“那不就是了,我信任你,所以没什么好怕的。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容和清顿了顿,忽然翻过身来看他,“话说在你腿受伤之前有没有过和人同床共枕的经历啊?我记得你们这些皇子,王爷之类的到了年纪,身边都会安排通房丫鬟的。”
她顿了一下,语气自然的问:“你有吗?”
秦云闲这次沉默的时间比较久,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眉头微微蹙起,像是疑惑。
容和清心慢慢沉了下去,看来还是有的吧?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又转了回去说:“我就随便问问,你别往心里去。”
秦云闲看着她散了满床的秀发,沉声道:“有,但我没碰过她们,更遑论同床共枕。”
容和清诧异地转过头来问:“为什么?”
两人视线交汇,秦云闲垂下眼帘,“因为她们到我身边来都是别有用心。”
不等容和清再问,他自顾自讲了下去。
“我腿没瘸之前,有不少人给我送美人。”
“有的明面是皇上送来的,但其实背地里另有效忠的主子,还试图在我的饭菜茶水里下毒,被我发现,我把毒喂给她,然后把人扔进了后院,让她自生自灭,对外宣称她染了重疾,没多久就去了。”
“也有试图接近我,套取我的秘密,想抓我把柄好扳倒我的。”
“她们都被我秘密处理了,久而久之就传出了我身有隐疾,不近女色的传闻。”
容和清心情微微沉重,“这个传闻是你自己派人传的吧?”
秦云闲倏地一笑,“是。”
他不想每天应付完外面的明枪暗箭,回到府里还要担心自己被人算计,干脆让人出去散播自己不行的传闻。
哪怕后来太医来看了说他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流言已经深入人心,无法更改。
很多时候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不会去听别人解释。
他们还会自行幻想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丰满自己的逻辑,哪管那是不是事实,合不合理,只要他们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于是不少人就说太医的话不可信,是为了挽回皇室尊严和脸面故意昧着良心撒谎。
渐渐的就没有人再往秦云闲身边塞美人了。
但这个时候他外祖家那边却不死心,又塞给他一个美人。
因为是外祖父亲自开口,他不好拂了外祖父的面子,就把人接入府中好生养着。
那美人确实很美,那个时候他年纪也小,情窦初开,也想过要不要试试敞开心扉接纳一个人。
结果相处了不过几日,两人只是每天一起吃饭,那美人的心思就按捺不住暴露出来。
她野心很大,不仅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还离间他和皇帝的关系,给他灌输只有外祖父家才是靠得住的想法。
原本的兴致至此荡然无存,他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寻了个由头把人打发回去,从此再也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好意,也侧面坐实了他确实不行。
而后没多久他去边关带兵打仗,更没时间接触女人。
回来之后又瘸了腿,从此专心为皇帝办差,不谈儿女私情。
秦云闲从回忆中脱身,看着容和清的眼睛说:“所以与我同床共枕的你是头一个。”
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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