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闲身子一僵,手就动不了了。
他没回头。
容和清也不在意,她视线落在他的腿上,低声问:“我一直好奇,却怕冒犯了你,没敢问,但我觉得现在我们是夫妻了,我应该还是有一些妻子的权利。”
秦云闲手指微微颤抖,“你想问什么?”
“你的腿,还能治好么?”
果然。
秦云闲心里一紧,良久都没说话。
屋内的气氛莫名紧绷起来。
容和清却不以为意,就这么盯着秦云闲,像是不等到一个答案誓不罢休一样。
终于,秦云闲败下阵来,回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能。”
“那就好。”
容和清没再追问,起身从榻上下来,收起木鱼趿拉着鞋往床边走,“快去沐浴吧,记得把头发擦干再睡,小心头疼。”
这回轮到秦云闲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了。
他感觉容和清发现了什么,但又无法确定。
她的态度像春夏的风,让人捉摸不透。
他沉吟片刻,收回视线,带着一头雾水去沐浴了。
这夜之后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容和清对秦云闲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但就像是雾里看花,总觉得蒙了一层什么东西,欢喜忧虑都变得朦胧不真实。
秦云闲有些莫名,但这段时间很忙,他也顾不上好好和容和清沟通。
他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
容和清也没说什么,她让褚随风出去打听一下路阳侯府的情况。
结果得知在那日闹了一场后沉鱼当晚就进了路阳侯府做妾,一家人皆大欢喜。
容和清:“???”
她愕然半晌,久久无言。
褚随风皱眉,“应该是她自己的选择,你都当众给她撑腰了,她若不愿,肯定会想办法来找你,既然她没来,多半就是她自己愿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容和清坐在花树下,就着春风饮了口加了蜂蜜的甜茶,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褚随风见状以为她是在为沉鱼烦心,生硬劝道:“人各有志,她那么喜欢苏昀之,想和他在一起,你就别操心了。”
“喜欢……”容和清重复这两个字,树叶间细碎斑驳的日光落在她脸上,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如果是为了喜欢,好像能解释得通。
可她心头总萦绕着淡淡的违和感。
灵河寺惊鸿一瞥的沉鱼和现在的沉鱼,她总觉得判若两人。
那双眼形状一样好看,但眼神完全不同。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而且她恶念值那么高,比梁长谨都高,梁长谨妻子被害,他自己被折辱,都不如她高。
沉鱼到底经历过什么?
如果她只是个恋爱脑,系统多半不会把她判定为任务目标,这背后定然还有一个藏的极深的原因,多半和路阳侯府有关。
“王爷?”
挽竹端着茶盏过来,见到秦云闲愣了一下,“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云闲说:“有些事,王妃呢?”
容和清从花树下伸出一只手挥了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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