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红楼里神仙打架,沉鱼在小地方可以做花魁,在倚红楼就差了点意思,但也是数一数二的红人。
加上她擅弹琵琶,倚红楼有意捧她,不到一月她就在云都站稳了脚跟,成了远近闻名的沉鱼姑娘。
又因为她脾气好,不少人吵着闹着要给她赎身,沉鱼都拒绝了。
她为人也十分低调,很少穿金戴银出去招摇,只偶尔出门去上个香。
她的生活轨迹简单到令人发指,根本没什么看头。
直到她邂逅了苏昀之,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苏昀之有空便来倚红楼,每次只点沉鱼一个。
后来两人感情深厚,苏昀之就给沉鱼赎了身,要带她回家成亲,路阳侯不同意,苏昀之百般恳求无果,就干脆把人养在外面。
而做外室的这段时间,沉鱼也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矩安分的很。
*
真的有这么简单么?
容和清看完陷入沉思,沉鱼这样简直和当初的梁长谨如出一辙。
每月都去上香,难道是在灵河寺与人接头?
上次查过一次,并没发现灵河寺的人有什么异常,是藏得太深了,还是对方并不是灵河寺的人,只是恰好也在那天去?
她脑子转得飞快,想了想说:“破军,你帮我去查查沉鱼每月去灵河寺都见了谁或者都做了什么,任何一点小细节都不能放过,还有——”
她指着纸上“小地方”三个字点了点,“小地方是什么地方?沉鱼的祖籍是哪儿,这些都要查个清楚。”
破军颔首:“好,我记下了。”
容和清眸光微闪,看着他有片刻的晃神。
该说不说,刚才那一瞬,她还真的从他身上看到了真破军的影子。
“去吧。”
容和清回神,摆了摆手,破军就带着自己的“跟班”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容和清单手托着下巴盯着门口檀木架上的粉瓷瓶出神。
褚随风蹙眉问:“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点古怪?”
“嗯?”容和清眨眨眼,装傻反问:“有么?”
褚随风:“……”
他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再装一个试试呢?
容和清忍俊不禁,站起来掩唇打了个哈欠说:“哎呀,别想太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知道就好,做人留一线嘛。”
褚随风:“……什么东西?”
“意思就是别管他们了,我有别的任务交给你。”容和清拍了拍褚随风的肩膀说:“那位沉鱼姑娘不是擅弹琵琶么?我明日写个请柬,你帮我送去路阳侯府,就说我请沉鱼姑娘切磋一二。”
褚随风一抖肩膀把她的手抖掉,嫌弃道:“都是做王妃的人了,能不能自重?”
“好好好。”容和清哭笑不得地收回手,溜溜达达往自己的房间去。
……
翌日午后,褚随风拿着请柬策马到路阳侯府,扣响了侯府的大门。
侯夫人听门童来报,颇为诧异:“你说谁送的请柬?”
门童举起请柬说:“是端王妃身边的侍从亲自送来的。”
苏明盏闻言立刻起身拿过请柬,打开一看,“还真是……”
她递给侯夫人,侯夫人蹙眉沉吟,“端王妃这是铁了心要给她撑腰?”
“那咱们让不让她去?万一她去了和王妃告状怎么办?”
苏明盏有些担忧,“要不,就说她病了,不便出门?”
“不行。”侯夫人合上请柬,沉声道:“生病拦得了一时,拦不住一世,这样,你和她一起去,王妃总不能把你赶出来,你也好看着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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