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不知,在这些乡间百姓看来,六扇门确实是要吃人,在别人的描述中,六扇门是朝庭的鹰犬,手里握权的悍官,外头流传的多是不好的传闻,什么雨夜缉凶,杀人全家十六口,什么欺压良善,百姓们很单纯,反正外面怎么传,他们怎么听。
因此,他们在听到步暝是六扇门的人后,都害怕的跑了,且在心里想着,这老妇怕是进长安告状,告出了大灾,这下性命难保,他们怕自己受到牵连。
刘锦雁跟新妇蛛知道步暝刚才的遭遇后,憋着笑,刘锦雁也有听过六扇门那些不好的传闻,不过她父亲的名声也不太好,刘襄讨民喜欢,却不讨官喜欢,因刘锦雁少在民间走动,因此,能听到的也少。
相较于刘锦雁,新妇蛛是自由的,她是无人知道的妖,行事也无所顾忌,所以,她听到的跟百姓们听到的大至相同。
考虑到六扇门的头衔太过吓人,怕后面的事不好打听,新妇蛛自高奋勇,代替步暝去向四邻们问他所关心的那些事情。
但因新妇蛛是与步暝一道来的,又太过美貌,一开始,邻居们也有戒心。
好在她是妖,除了能变化身形,也知如何学人装可怜,一翻作小伏低操作下来,在那些邻居的眼中,她俨然就成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女,此翻前来,不过就是随自家公子,来调查老妇儿子枉死的案子,她还说,这是六扇门上头下的死命令,要她家公子查出真相,若查不出,她家公子的日子不好过,连是她也要遭殃。
邻居们不知六扇门里的事,真以为事如新妇蛛所说,对她很是同情,她再问什么,他们也就没有保留,全数告知。
在这些邻居嘴里,老妇儿子的事跟老妇自己说的差不多。
当然,他们所说,大多也是从外面听来,外加老妇自己所述。
因此,他们皆说是,老妇的儿子砍柴回家途中,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被恶棍欺负的女子,不小心将那恶棍杀死,而后,县令汪有才以杀人罪判了老妇的儿子死刑。
再后来的事,则是他们亲眼看到,在老妇儿子死的那一天,菊岭县确实下过冰雹,并且把那老妇儿子所救的女子给砸死,而县令汪有才也是真的险些在冰雹下丧命。
打听到这些后,新妇蛛回到老妇家,把步暝单独叫到了一边,把事情跟他说了下。
步暝听完,手指敲了下发白的门框,小声的问她。
“你没跟他们打听一下汪有才?”
新妇蛛看向步暝,笑了笑。
“你交待的,我岂能忘?我问了,他们也觉得汪有才此翻判案,判得有些意外,他们眼中的县令,跟你同僚所说的那个人差不多,是个一惯和稀泥的泥官,所以,他们猜测,汪有才这次会如此断案,定是被那恶棍的家人给收买。”
步暝听得皱眉,事出有异,不怪民心乱猜。
他知道,要想把事情弄清楚,光问这些人远远不够,于是,安排说,晚上,他们去住县里的客栈,再跟县里的人打听打听。
新妇蛛对此没有异议。
刘锦雁坐在桌子旁,陪着老妇,耳朵一直竖着在听,听到新妇蛛跟步暝是说正事,她才放下心。
新妇蛛是妖,对刘锦雁的防备不是没有察觉,因而,她笑了笑。
等他三人于菊岭县客栈中落脚后,她才单独找到刘锦雁,也不管刘锦雁请不请她坐,一屁股坐到刘锦雁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知你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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