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当众被冰雹砸死了,也是巧合吗?”
汪有才倚在桌上,向步暝靠近。
“大人,真就是巧合,那个女子许是看了行刑后,吓破了胆,魂不守舍,见天上下冰雹了,别人都在躲,她却不知道躲,这才被冰雹给砸中了脑袋。”
见汪有才死不松口,步暝抬头看着他。
“说实话,这个案子,我觉得有些怪,我素问汪县令有心软之名,到任多年,从未判过如此严重之案,是什么理由让汪县令觉得那因救人而失手杀人的人,非死不可?”
听到步暝这么问,汪有才正经了神色,看着步暝回答。
“步大人有所不知,并非因他错手杀人这一件事情,我判他死,而是多年来,那贼子恶行累累,我这才借了杀人偿命的由头,将其惩治。”
步暝听汪有才的意思,是死者罪有应得。
“汪县令叫他贼子,可是这人做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事?”
汪有才点头,将自己知道的说出。
这死刑犯,姓周,名康,是菊岭县当地人。
周康生来随他那老爹的德行,骨子里不学好,小小年纪,沾尽吃喝嫖赌,年刚十四,即因嫌弃家中贫困,而离家出走。
那个时候,正巧,汪有才刚到菊岭县上任,接到了老妇前来报官,说是丢了儿子,因此,汪有才还有派出人手去寻找。
一开始,毫无收获,那小子就像是人间蒸发,汪有才当时便猜他是不是离开了菊岭县,但即便这样,汪有才也没有放弃追查,甚至写信给了与自己一样为官的同窗,托人在其它地方寻找。
这一找,就是好几年,汪有才终在好友信中,得到周康的下落,但因都是些不好的传闻,汪有才没有跟老妇说。
他心中可怜那个眼瞎的老妇,自身都过不下去了,却还要担心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至于好友书信的内容,汪有才也愿说给步暝听。
他好友在信中提到,或因周康年少离家,结交了许多不好的朋友,终成了为祸一方的土匪,有传,那伙土匪无恶不作,抢劫杀人,奸掳妇女,干尽坏事,丧尽天良。
这匪患的事,后来,官府还上奏了朝廷,朝廷得知后,有派兵剿匪,那伙土匪才因此消停,被杀的被杀,被抓的被抓,少有几个逃掉,但逃掉的人里头就有周康。
刘锦雁听了,觉得耳熟,看向汪有才询问。
“你同窗好友说的剿匪,剿的是哪个地方?”
汪有才看向刘锦雁起身。
“稍等,稍等。”
他说完,起身走进内室,没多久,拿出几封信,看着信封找了几眼,把其中一封信递给了刘锦雁。
刘锦雁接过信封,取出信,一看信的内容,看到那个地名,难怪她觉得事情耳熟。
几年前,她父亲是接到过朝廷命令,去到一个地方剿匪,那个时候,虽然她还没有成年,但也与父亲一道,是以,她对当时的事记得非常清楚。
想了想后,她将信中没写的,说给了步暝他们听。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