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律律城的监狱里,半夜,听到鸡叫声,步暝醒来后翻身坐起。
“这里的鸡是不是有毛病!正常的鸡天亮才叫,这里的鸡专挑人睡下的时候叫,是疯了不成?还有这大牢,那些狱卒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养什么不好?偏偏要养几只鸡!”
丁晚来被步暝吵到睁开眼,见江夙夙靠着墙还在睡,他轻声提醒。
“小声点儿,别吵醒夙夙。”
借大牢窗口照进的月光,看到江夙夙睡得很香,步暝只感郁闷。
“她也是心大,这样也睡得着。”
丁晚来看向睡着的江夙夙,脸上露出温柔。
“她小时候吃多了苦,习惯了,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情,都没有吃饭睡觉重要。”
这一点,步暝自是看得出,他想起他们三个的遭遇,小了声音跟丁晚来感叹。
“我们家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太岁,我爹蹲完监狱,又轮到我蹲,如今,我比他还惨,他那个时候还有人救他,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真在这牢里关三年,非得把我关疯不可。”
丁晚来看向牢房地上的枯草,深吸了口气,没有回答步暝,他一直在想办法,但奈何什么好办法也没想到。
这时,江夙夙睁开了眼睛,她听到了刚才步暝跟丁晚来的谈话。
“不要说三年,这个地方,我连三天都不想待!”
步暝听了,挪得离江夙夙近了些,望着她苦笑。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们出不去,没办法。”
江夙夙扭头看向步暝。
“谁说没办法?按我先前说的那个办法,我们三个就在这牢里自尽,等到了阴司地狱,见了师父,看是还阳,还是变鬼,不管怎么着,得把这个事情告诉师父,让他把那颠倒桥给我砸了,为我们三个报仇!”
丁晚来见江夙夙说得一板一眼,像是认真,他有些郁闷,他不想死,觉得此生挺好的,有个天下首富的姨母,有对恩爱的爹娘,有份自己喜欢的差事,没有比这更满意的人生,要是重新投胎,还不知道得投成什么样儿。
“能不死,还是不死吧。”
听到这句话,江夙夙看向丁晚来。
“不死,能离开这狗屁的不律律城?!”
江夙夙说完,一个声音响起。
“死了,也无法离开。”
寻着声音,丁晚来跟步暝往牢房外望去,只见牢门外站了个长得颇是好看的小娘子,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丁晚来望着那小娘子,顿感好奇。
“你怎么知道?”
江夙夙愣愣的望向丁晚来,在她看来,丁晚来可能是疯了,明明这牢里除了他们三个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她因此不知道丁晚来对着牢门,是在跟谁说话。
步暝也能看到小娘子,见小娘子不回答丁晚来的问题,他索性起身,走到牢门处,趴在牢门上看她。
“你怎么知道死了也没办法离开?”
那小娘子看了一眼步暝,便望向江夙夙,低下眉眼。
“因为我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步暝松开抓住牢门的手,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丁晚来,丁晚来也在看他。
江夙夙不知道丁晚来跟步暝是看到了什么,有些着急。
“你们俩才被关几个时辰,就被关疯了吗?在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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