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闵桑说起了不律律城这个名字的由来，那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事，当时有个屡次科考，却一次不中的读书人，灰心丧气的路过颠倒桥，他过桥时，正好念叼，世道不公，他明明有才学，朝廷却不知道任用，他念着，要是有一个懂得赏识他的世界就好了，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老神仙，老神仙指点他，说这颠倒桥中便隐藏着另一个世界。

那读书人听了，按照老神仙说的方法，果真来到了这座城，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命运，他到的时候，刚好这城的城主命数将尽，城中正在竞选新城主。

这选新城主的方法，说来也是没有规矩，老城主将手中的一个铜板从城楼上抛下，砸到谁的头，谁就是下一任城主。

如此好运，便是这样落在了读书人的头顶，他一介新人摇身一变，成了这城中的新城主。

当了城主，他自是要立官威，便提出给这座城改名，由是他生来说话说不利索，又想长篇大论，本意是想说，这城既没有太多规矩，那就是无律，该叫此城为无律城。

结果，因为读书人口吃，在台上站了半天，只憋出一句。

‘既这里，无律，那么，就叫无……不……律、律城……。’

城中的百姓听了，不管城主说的是香是臭，当即欢呼。

在那以后，这个地方就叫不律律城。

步暝听笑了，双手插腰。

“我就说这个城的名字，怎会如此怪异。”

丁晚来皱起了眉。

“不管是本朝，还是前朝，口齿不清者，一律不得为官，也是有这原因，怕耽误事情。”

女鬼闵桑望向丁晚来。

“那读书人虽然口齿不清，但人并不坏，你们如今触犯的刑律，还是他当年定的，他是想着，这样的刑律，应该没有人会触犯，所以，才例了出来，装装样子。”

听到是这样，丁晚来很是无语。

“不管本身坏不坏，他这样随性的来，始终有害。”

步暝点头，看向女鬼闵桑。

“就是，他再不坏，也没帮你。”

提及自身，女鬼闵桑低下头。

“很多事，我也是死了之后才知道的，在这个地方，人死之后，魂魄出不去，我有幸在老城主死的那天，遇到过他的鬼魂，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就算知道了我的事，他也帮不了我。”

丁晚来看向女鬼闵桑。

“等等，你称他为老城主，是现在又有了新的城主？”

女鬼闵桑望向丁晚来点头。

“对，就在你们来之前，城中选了新城主，新城主即位后，老城主便过逝。”

步暝想了又想，看向女鬼闵桑。

“等一下，你说人死之后无法离开，那么，照理说，这里应该死过很多人，你们这些鬼最后会去哪里？”

女鬼闵桑听了，看着步暝。

“你们往返上下城，乘坐缆车时，可有看到底下那条河？”

步暝点头，他在缆车上看到的是白茫茫一片。

“原来，那白茫茫雾气覆盖的还真是一条河？”

女鬼闵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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