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看了看手中的银块，望向袁娘，两眼发光，他在长安乞讨这么久，平日运气好才能讨到一两个铜板儿，从没人给过他这么多钱。

“谢谢姐姐。”

袁娘摇头，她跟过逝的老王爷那儿学到的，施恩无需人言谢。

小乞丐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哑巴，话反而多了起来。

“姐姐一直站在这里看什么？也是看鸟吗？”

袁娘眨了下眼，不解的问。

“鸟？”

小乞丐听到袁娘会说话，当即兴奋的告诉袁娘，他昨晚就睡在这条巷子，无意中看到六扇门的上空飞过好大一只鸟。

看到小乞丐比划，关于那只鸟，袁娘第一个想到地狱雀，但她没见过地狱雀变得跟人大小的样子，只见过更大，或是像一般的麻雀一样小。

听小乞丐说完后，袁娘便催他拿钱去买吃的，担心他饿坏了，小乞丐高兴的点头，然后转身跑开。

小乞丐走后，袁娘一直站在六扇门对面的小巷里等秦如。

秦如则是又回到魏家转了一圈儿，她看到了那天晚上为魏谦驾马车的车夫，如步暝预料的那样，魏谦的死，魏家牵怒于他，车夫挨了好一顿毒打，被打到连睡觉也只能趴着。

秦如见车夫睡得很沉，想了想后，以术进入车夫的梦中，扮作官差套车夫的话，问他魏谦吃的那药是打哪儿买来的，做梦的车夫以为自己身在衙门，怕不说话，会受酷刑，便在梦里什么都招。

记下车夫所说的地方，秦如从车夫的梦里离开，她记起，车夫说的那个地方，正是那夜丁晚来跟魏谦他们喝酒的歌舞坊。

因是觉得魏家再难寻出有用的信息，秦如离开魏家，去找袁娘。

袁娘见了秦如，即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了她。

六扇门上下都急疯了，魏谦的尸体莫名失踪，他们无法向魏家交待，这是其一，还有，他们顺着那个药盒子去查，查完了全城卖那药的贩子，居然没有一个可疑的，皆说，若是卖药，要么是用纸包，要么用瓷瓶，长安城里没人是用木盒装药。

这一点，跟秦如在魏家车夫的嘴里套出的有所不同，可见那歌舞坊中卖出此药的人很是隐密，连六扇门都查不出。

所有消息中，最让秦如吃惊的是，魏谦的尸体居然不见了！

又听袁娘絮叨起，说有小乞丐昨晚在六扇门的上空见过一只大鸟，秦如跟袁娘一样，第一个想到地狱雀。

“是不是她，得回去问问才知道，至于她的大小身形，并非只你见过的那样，她可随心。”

袁娘想不明白。

“可是，秦婆婆，雀姐姐偷尸体干什么？”

秦如想了想，看向袁娘。

“万一，是丁晚来他们不放心我们两个查案，请她帮忙把尸体偷回去看一眼？这也说得通。”

袁娘听了这个理由，轻轻点头。

午时，秦如带袁娘回到斋宅，去问地狱雀，把地狱雀问得一懵，而后笑道。

“定不是我，若是我做这样的事，这天下，谁能看到？”

听到这个回答，秦如尴尬得一咳，她都忘了，地狱雀是六道不见之身，平日，若地狱雀不想，这斋宅里，除了鬼医丹南，其他人甚至连地狱雀的毛都看不到一根。

就在秦如跟地狱雀说完话后，六扇门的人赶到了斋宅，在宅子外头拼命的敲门，他们现在是被逼到没办法，不得已，得请步暝这个最会办案的人回去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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