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次见面,他们之间一句话也没说,景隐又离开。
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十五年以后,景隐已经步入中年,一掷千金的买下她一夜,看她跳舞。
而她楚歌,还如当初那个少女,甚至比少女时更加美艳。
她跳着舞,望着他流泪,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他最后一次给他吃的是什么药,这让她心里有种快疯的欲望,她想问他,他是不是喜欢她?!
但她没有脸,更没有勇气问出口。
走之前,他终于说话。
“昨天晚上,我花光了十五年来存的钱,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听到这句话,楚歌泪如泉涌,等她反应过来,想去抱住他,他已走远,远到她追出去时,再也看不见。
楚歌蹲在地上,放声的大哭,她在最糟糕的时候,遇见了世间最好的男人,她却没有勇气去喜欢,她后悔自己这一生,她不懂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可她得活着……
一个人,渐渐的在这尘世活成妖怪。
她历经战乱,经历朝代的更换,不老不死的活了下来。
她觉得这像是做梦一般,很不真实,所以,她开始祭奠那些因她而死的人,又或者说是那些死在她床上的人,只有他们,能证明她的存在。
听了楚歌的故事,流萤想到自己,红着眼眶,低下头去,她一度以为只有不是亲生父女,才会不受父亲疼爱,没想到,亲生的也会如此,她与楚歌虽是不同的发生,却是一样的不被爱。
流萤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不是江夙夙跟步暝的出现,她或许就是另外一个楚歌,直到死。
楚歌见流萤落泪,笑了一声。
“脆弱的人总喜欢哭,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
新妇蛛没有再怼楚歌,因为楚歌的遭遇,让她想到了哑女,本就悲惨,何忍责怪。
地狱雀上前搂了搂流萤,同情的看向楚歌。
女人大多都被楚歌的过往打动,只有长夜跟黄山还专注于案情。
“你还没说,魏谦到底是怎么死的?”
楚歌扭头,看向长夜。
“还能怎么死?大概与上面那些差不多。”
楚歌手指向木雕架上搁放的那些墓碑,继而说道。
“他们略有不同的是,有的是死在了我的床上,有的是死在外头,死因,我猜无非两个,不是因我而兴奋,就是因想起我而兴奋,男人总是死在他们喜欢的事物上,仅此。”
说着,楚歌就要用手指勾向长夜的下巴,长夜见了,一闪躲开。
黄山皱了下眉。
“魏谦死前吃过药,你可知?”
楚歌听了,先是讶异,继而笑出声。
“死前吃的,那就不奇怪了,那药可是景隐做的,有举世无双的药效,本是因他在与我同床时,我见他有些力不从心,赏了他一颗尝尝,谁知,他试过以后,非要从我手里买,言说,他家娘子嫌他不济,我见他可怜,出手又大方,反正都是赚钱养活自己,便把药卖给了他,谁能想到他会作死,一个人的时候也敢吃。”
新妇蛛心中有惑,忍不住问。
“你后来见过景隐?”
提到景隐,楚歌收笑。
“自然,有时几十年,有时百年,他总是消失后,又突然的出现,前段时间,他找到了我,递给我一只木盒,只因上一次见面,我故意说,有些男人不得我欢喜,玩笑道,要是能有那样的药就好了,谁知,他真做了这样的药给我。”
说这句话时,楚歌的眼底出现无尽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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