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
袁娘则看了眼江夙夙,告诉丁晚来。
“睡不好,夙夙晚上睡觉老踢我。”
听到这样的指控,江夙夙扭头看向袁娘。
“我有吗?”
袁娘重重的点头。
丁晚来看着,在旁忍笑。
一蓑烟雨,领着他们去了三十年前那个所谓幸存者的家。
雨打着土房的屋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独坐在屋门口,编着竹筐。
丁晚来撑着伞走了几步,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这个老头儿因身体的残缺,一直独身一人,现在老了,将来也是无人送终。
江夙夙没有丁晚来那么多的顾虑,撑着伞带着袁娘向那老头儿走去,到屋檐下收伞后,在老头儿诧异的目光中,站到了老头儿的身边。
老头儿望着身边两个小姑娘,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岁月给的风霜,眼睛倒还看得清楚,看着两个姑娘,觉得面生。
“两位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江夙夙想了想,蹲到了老头儿面前。
“下雨天,我撑着伞来,你就不怕我是杀人的雨姬吗?”
这句话把老头儿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继续低头编竹筐。
“姑娘开什么玩笑,你的腰间又没铃铛。”
江夙夙看着他笑。
“看来,你记住的不是雨姬的脸,而是铃铛。”
老头儿的脸色微有变化,却没有停下手,继续编着竹筐,翠绿的竹皮在他手中被弯绕交织相互交压。
“时间过去太久了,不记得样子,很正常。”
江夙夙见他还要继续装,索性拆穿他。
“三十年前,你为什么要杀那个人?我要听真话!”
老头儿的手因江夙夙这句话而停,他缓缓的扭头看向江夙夙,挤出一笑。
“姑娘在说什么?老头子我怎么听不懂啊?”
江夙夙为了说服老头儿讲真话,可谓直接。
“三十年过去了,又没有什么证据,就算你承认了,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说句真话就这么难吗?几十年憋着一个谎,你不觉得闷得慌?”
老头儿转头继续编竹筐,不说话。
丁晚来见状,撑着伞走上前,看伞上的雨水滴到地上。
“大唐律,按证人证据定罪,两者缺一,不可坐实。”
这世上,没人是别人,没有哪个外人能轻易的了解自己,偏是自己心里的感受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道出,老头儿觉得有些好笑,把编好的竹筐放到了一旁。
“都埋了三十年了,非要刨出来吗?”
江夙夙看着老头儿。
“只有真相才能给人清白。”
老头子听了,扭头看向江夙夙笑。
“你是说雨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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