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晚来带着江夙夙去往与死去的玉雕师有生意往来的雇主家,询问他们为什么要找玉雕师,做一对连当地人都分不出来真假的玉螯。
一开始,雇主一家吱吱唔唔,后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索性就都交待了,他们请人做玉螯并非是想偷真正的玉螯,不是想对仙螯岭不利,而是家中两个儿子,即将参加科举,父母希望两个儿子能够高中,独占螯头,所以,才做这件事,纯粹就是想讨个好彩头,希望仙螯能保护自家。
丁晚来看雇主一家的样子不像是撒了多大的谎,也见过他们家中两个苦读书的少年,于是,信了他们的话,从雇主家离开。
天上的雨没完没了,江夙夙与袁娘撑着雇主家送的伞,没有淋雨,而丁晚来则走在雨中,把事情想了又想。
“会不会是今天死掉这个人,无意中撞见死去的那个玉雕师拿出了给雇主雕的一对玉螯,这个人误会了玉雕师,以为玉雕师偷走了仙螯岭的玉螯,想对仙螯岭不利,所以,他想抢回玉螯,那玉雕师却不给,两个争抢之下,今日死的这个,错手把玉雕师给杀死了。”
虽是有这个可能,江夙夙却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
“要真是这样,错手杀人,玉雕师身上应该有伤,可他身上没伤。”
被提醒后,丁晚来扭头看向江夙夙。
“你说得也对。”
袁娘听了,试着去猜。
“夙夙,有没有可能雇主在说谎,他们做玉螯真的是有其它的企图,并非是为了他们的儿子,你想啊,他们也是仙螯岭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讨彩头,犯这么大的忌讳?”
丁晚来看向袁娘,教她。
“世人为了自身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虽有讨彩头之意,但我想,雇主家真正的意图,是想借仙螯之力,庇护他家,要是他家两子皆中,他们家以后可谓是荣华富贵,什么都有。”
袁娘摇头,只感人世复杂,她搞不懂。
没有回客栈,丁晚来跟江夙夙他们到了供奉玉螯的地方,负责供奉的人知丁晚来是大理寺的人,来此是为查案后,未有阻拦,丁晚来他们得进为了供奉玉螯所修的大殿。
只见大殿上,无神无佛,唯有一对小小的玉螯高高的供奉在梨花木托盘之上,下面的供桌,摆满了仙螯岭人放上的糕点瓜果,香炉之中,烛灰之多,像是这里的香火从来没有断过。
江夙夙为了对比手中的玉螯跟供奉的玉螯有什么差别,站到了供桌上,这引来负责之人的劝阻。
“姑娘,不可!”
江夙夙看向那人,皱起眉,不等她威胁对方,丁晚来动手把那人拉到了一旁。
“她只是想看看玉螯而以,不会擅动,你不要去拦她,她脾气不好,惹她生气了,会一拳打死你的。”
听到丁晚来如此吓唬人,袁娘在一边偷笑。
江夙夙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特意用身体挡了那人的视线,然后取出腰间的玉螯跟供奉的玉螯作对比,在她看来,比来比去,两者竟无差别,这使得她皱眉,从供桌上跳下,把丁晚来叫到一边。
“我对玉不了解,在我看来,两对玉螯长得差不多,要不,你上去看看。”
丁晚来回头看了看负责供奉的人一眼,想了想后,点了头。
反正都把别人威胁了,也不差他再上去踩这一脚,接过江夙夙递给他的一对玉螯,他握在手上,爬上供桌,踩上去,对比了一下。
这一对比,丁晚来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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