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夙顺着书鬼所指，蹲到地上仔细查看，发现雪地上有长安木鬼所说的那种棺材印，是头小的一端落地，由此可见，这个案子，仍是鬼婴所为。

鬼婴执着的要杀车夫，这让江夙夙不解。

“鬼婴跟这些车夫有什么仇怨？”

书鬼看向江夙夙。

“找到鬼婴，自然就能问清楚。”

江夙夙听了，不再管步暝跟乔衡，追着未被雪覆盖的痕迹，一直追到另一个城门，城门已经关闭，有官兵把守，在不跟官兵动手的情况下，她根本没办法出去。

除非她能翻越城墙，这让她望着高耸的城墙皱紧了眉。

书鬼知道以江夙夙自己的能力，想翻过城墙会很困难，他想起在迷魂道时，曾借过鬼力给她，便尝试再次度她一些鬼力。

实践证明，这招倒也好使，江夙夙得了书鬼的鬼力，轻劲更胜以前，避开守城的官兵后，能以轻功度墙，书鬼一直在她身后追着她，并提醒。

“追归追，要小心，这棺材从城门而出，守城官兵却无一人发觉，想是那鬼婴能耐不小，不仅能迷人眼睛，还可操控人的心神也不一定。”

江夙夙扭头看了眼书鬼。

“不就是一个刚出生就死掉的孩子，哪儿来这么大的能力？”

书鬼哼笑。

“你问我？我能给你的答案，大概是它有极大的怨气。”

江夙夙听了，集中心神追踪，追到长安城外五里，不再见棺材踪迹，令她想到两种可能，要么这小棺材是消失在这附近，要么就是雪太大，已将痕迹掩盖。

斋宅中，丁晚来跟陆不同讨论起案情，这两天，丁晚来查过卷宗，近几年发生的与车夫相关的案子，是一个也没有，因此，他一时也不知道这车夫被杀案的来源。

陆不同看了看茶杯中的茶叶，有的沉下，有的浮起。

“你查不到也正常，这世上的事，只有少数浮在水面。”

丁晚来咬了下嘴唇，看向陆不同。

“陆大哥，你的意思是，应是发生过什么，只是被人所掩盖？”

陆不同点头。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是无所不知，就连雨姬、金乌他们这样的神都有不知道的事情，何况我等本是凡人，一双眼睛盯着前路，哪能将所有洞悉？”

丁晚来听了觉得有道理。

例如陆不同的事情，当初就是被陆清所遮掩，长安城里无一人知。

刘锦雁跟袁娘在外偷听了一阵，方才进屋，使得陆不同生笑。

“要听就大大方方的进来听，何必在外面受冷？”

刘锦雁一手指向袁娘。

“我倒是想进来，是袁娘说，夙夙告诉她，偷听能听到更多。”

袁娘听刘锦雁说自己，她眼睛看向别处，装作事不关己。

想到江夙夙，丁晚来想笑。

“她啊，大概是没别的能教袁娘，尽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不同看向刘锦雁，询问她的看法。

“关于这个案子，你怎么想？”

刘锦雁一屁股坐下，看着陆不同回答。

“我觉得应该是有仇，搞不好，那个死掉的鬼婴就是车夫所杀，兴许是鬼婴太小，认不得杀他的那个车夫，所以，见了车夫便杀。”

陆不同想了一阵。

“也就是说，如果不抓到鬼婴，它会一直杀人？”

袁娘凑上前，讲得小声。

“我觉得有可能。”

丁晚来目光笃定的看向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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