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带着棺婴跟血兔子守在水井边,丁家的车夫也在一旁,他们之所以把车夫也带上,自然是将车夫看作斋宅里的人,怕车夫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会遇到什么危险。
见车夫一直往井里探头,黄山将他拉开。
“黑不隆冬的,没什么好看,要是掉进去了,没人把你捞出来。”
车夫不好意思的笑,往后退了一些。
血兔子本也想跳到井边看上一眼,但听了黄山的话,它是揪着衣服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鬼医丹南会让自己来,总感觉目前为止,自己没发挥什么作用,要真遇到个妖怪什么的,它也不是别人的对手,换成个吃肉的,看它是只兔子,那还不得一口一个。
就在血兔子想这些的时候,秦如已游到井底,见井底破了洞,刚好容她鱼身经过,她没有犹豫的钻了进去,顺着水流,游到水域宽广之处,巡完水域后,她发现这片水域不过池塘大小,水里没有之物,便想浮到水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把秦如惊到一双鱼眼差点儿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泥石混积而成的洞窟中,长了一株巨大无比的草,叶长三丈,两叶而生,通体带着若有似无的黑光。
秦如见了,知道这恐怕就是鬼医丹南口中的雌雄草,连忙游到岸边,化出人形上岸,围着雌雄草转了一圈,又以妖力腾空去瞧,看出雌草长得太狠,已顶到洞窟的顶上,纤嫩的草叶因洞顶而折弯,后又被掉落的石头打到,断出一截小伤,有黑色的草汁顺着雌草叶往下淌,一直流进土壤,最后浸进水中。
“原来是这样。”
几百里外的长安。
丁晚来挑灯夜查,在一堆收集到的信息中,找出线索,只见纸上写着,县令夫妇在死前曾饮过一杯酒,是县令的挚友所酿,那人酿酒的地方叫齐草村,与黄山他们去查的地方是同一处。
“看来,齐草村就是源头。”
齐草村的水井下,秦如欲以妖力替雌雄草治伤,花去一柱香时间,却没有进展。
再三思量,她只有认输,跳进水里,变成大青鱼游回水井下,一跃出井。
当黄山得知雌雄草竟长得有三丈高,他愁得一阵握拳搓手。
“完了,完了,治不好它,该怎么办?灭了它吗?怕是我们加起来,也灭不了它,雨姬说过,魔族记载,最高的雌雄草莫过两丈,这株却长成三丈,不知是长了多少年了。”
知道魔族是雌雄草的起源,秦如试着推敲。
“这株雌雄草不可能比魔族中的雌雄草存在得更早,我想,应该是魔族的人有意镇压,所以,魔族中的雌雄草才没有继续生长。”
黄山听后,看向秦如。
“现在的问题是,雌草受伤,你医不好,我的手段也未必有效,要是任它这么继续流毒,如何是好?”
秦如稍想了想。
“不如,我们先回长安,问过先生?”
小棺材听了,跳起往地面一砸,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棺中的棺婴看向秦如咿咿呀呀,血兔子替他翻译出人话。
“棺婴说,就这么回去,你们不会觉得没面子吗?”
黄山跟秦如听后,两张老脸垮下。
树要皮,人要脸,被棺婴这么一说,真的有些伤两个老妖怪的自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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