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拐角之处往外看,已经看到沈鹤北的车轿在开启的宫墙门口等待着。
任郁欢小跑着从旁侧跑过,脸颊因为跑动而飞起红霞,一双眸子也水润着,见到车轿更是加快了脚步。
沈衍之见状,心下担忧,又是恼怒。
这身子才养好了,又出来吹风,真是没把她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再说了有身孕之人岂能这般奔跑,若是跌倒了如何是好?
沈鹤北的手下见到任郁欢来了,沈鹤北这才从马车上下来,进来宫墙。
任郁欢跑得太急了,没能及时稳住身子,气息不匀,感觉有点晕眩,直接朝着前面撞了过去。
沈衍之紧张得将袍袖都捏皱了!
沈鹤北动作迅捷,伸手揽住任郁欢的腰,将她抱在怀中。
任郁欢扑在他怀中便就势哭了起来。
“没事了,我在这里呢。”
沈鹤北柔声说着,一手抱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沈衍之见得眸中深深起了一层寒冰般的冷漠,手也松开了袖子。
任郁欢哭泣着说道:“我才跑出来的,我才好了,太医一走,他们又要逼着我喝药,我不能喝那个药,太医说我的身子根本都被那药毁了!”
沈鹤北听得,拿手拍着她的后背道:“好,我们不喝。”
任郁欢抽噎着,抬起头来,想要从沈鹤北怀中挣脱出来,可是沈鹤北并不松手。
“小六子的家我已经去过了,我说他病倒了去世了,然后朝廷给了抚恤金,他们虽然伤心,但是也无可如何,想来过段时间就会释然了。”
沈鹤北的手下在旁说道:“王爷岂止给了抚恤金,还给了一个房子连着几块地,还给小六子的父亲找了个职位,他们一家算是不愁了。”
任郁欢听得,非常感激沈鹤北,滚落下泪水来说道:“王爷的大恩奴婢这辈子都无法报答——”
沈衍之听得任郁欢提到报答二字,担心他们做出私定终身的话来,一步跨出,身边的王廉立马对着前面的沈鹤北和任郁欢呵斥道:“谁人竟敢在此私会?”
沈鹤北听得声音,将目光从任郁欢脸上挪开,这才看到沈衍之快步走来了。
见到沈衍之脸上的神情,沈鹤北扬唇一笑。
任郁欢见到沈鹤北的笑意,心中疑惑,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沈衍之,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却被沈鹤北紧紧抱在怀中不肯松手:“陛下,既然被您看到了,请您为臣第赐婚。”
任郁欢听得如同焦雷击打在身,浑身一抖,立马主动要挣脱沈鹤北,去哪里能够挣脱。
想到刚才沈鹤北的笑意,任郁欢心中了然,他是为了针对沈衍之才这样说的!
沈衍之见到任郁欢挣脱不出,伸手上去抓住任郁欢的手一把将她给拉到自己身边。
“宫中之女皆是朕的女人,你怎么敢私自相会,还要朕给你赐婚?”
任郁欢的手被沈衍之握的生疼,又见沈衍之眸子中森冷,逼迫着沈鹤北。
沈鹤北若是因为她的缘故,像小六子那般再次被牵连,任郁欢觉得自己是承受不住的。
“陛下,都是奴婢——”
“住口!”
沈衍之大喝一声,任郁欢不敢再说,心中恐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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