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争权夺位往事

沈衍之听得，方才说了出来。

“母后她就开始想尽办法帮我夺位，对后宫的妃子们，但凡是怀孕的，都会小产，隐瞒不报的，都被母后秘密处死了。”

“从我出生之后，宫中就再也没有孩子出生过了。”

任郁欢感觉到了沈衍之的身子在发冷，立马扯了被子帮他盖住。

“陛下你安心，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出来没事的。”

沈衍之缓和了一会说道：“宫中听得风言风语不好，朕当时很生气，不相信母后会做这样的事情，于是晚上跟踪了母后。”

“这些，都被先皇知道了，但是当时德将军和易宰相都站在母后这边，先皇没有办法，就开始打量招秀女，打算多生几个，废除朕的太子之位。”

“易宰相感觉不对，告老还乡，在回乡途中被毒死，对外宣称忠臣劳顿，一病不起。”

任郁欢这次明白太后身边的姑姑那句话，当时太后必然是想要一并将德妃和贤妃处理了德，以绝后患。

“八岁那年，偶然一晚上，我听得动静很大，出房间来偷看，发现母后正在秘密和德将军碰面，两人说的是计划谋害大皇子的事情。”

“永王失去了德将军的支持，被反打一耙成了乱军，在城郊，母后逼着我御前亲征，抓了永王，逼着我杀了他。”

“贤妃娘娘呢？”

沈衍之却也不隐瞒，干脆说完了。

沈衍之的目光幽深，神色有些麻木：“第二年，我九岁那年，母后给二皇子下了毒，先杀了二皇子，又毒死了梅妃。”

任郁欢想到丽嫔的话，关于德将军和易宰相的结局，她不敢问。

虽然沈衍之一个字都没提到，但是先皇肯定是将这些仇恨都加注在了他的身上，一个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儿子，还有这个比对儿子伤害更大的事情了吗？

“母后就杀，先皇宠幸一个，母后就杀一个。”

只有她这样，同样的满身泥泞，身心都是疮疤的可怜人，沈衍之才会觉得接触着舒服。

沈衍之却只是眨巴眼睛道：“你何尝不苦，朕都知道的。正因为这样，朕看你才觉得惺惺相惜。”

是啊，能够进宫册封的女子，谁又会是她这样的出生和地位呢？

沈衍之对那些锦衣玉食，宠爱中长大的女子，自然是不敢碰的，就像是阴暗的蘑菇不能长到太阳光底下去。

“德将军仗着兵权，不甘于听母后摆布，被母后引到宫中杀死，送出宫外丢在荒野，对外宣称是野狼咬死。”

“最后······母后受不住了，控制不了先皇了，就对先皇下了手。”

沈衍之并不在意：“不知。”

“哦，平定永王之后，易宰相为了保住易家全族，将女儿送入宫中，册封了贤妃。”

“陛下你看到了？”

沈衍之说完之后，只觉得心中舒畅很多，转头看向任郁欢，她也神情冷静，并未被吓走。

任郁欢赶快整理好神色，对着沈衍之说道：“你一定很难······”

任郁欢听得这话，赶紧抱紧了沈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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