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知不知道二妹妹受了什么罚?”叶知瑾微微笑道。
“知道,知道。孙四说,二小姐被抬出宫门时还晕着。太监告诉侯爷,皇后赏了二小姐十板子,又罚二小姐在正阳宫外面跪了一夜。天亮后,二小姐晕了,皇后这才放人。”
“她受苦了。”叶知瑾语气淡淡。
“二小姐咎由自取,自己没本事还要去出风头。想出风头便罢了,还要拿姑娘做法子。”冬儿忿忿道。又一脸担忧问叶知瑾,“姑娘,往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叶知瑾不解。
“二小姐受罚丢人,她和夫人肯定猜到是姑娘做的,往后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姑娘呢。”冬儿忧心忡忡。
叶知瑾轻轻摇了摇头,“无妨,会有办法的。”想了想又问,“冬儿,你了解咱们院里下人吗?”
“这个啊……”冬儿手拄下巴,眨巴着圆眼睛认真想起来。
“度芳院有四个大丫鬟,除了我,就是春儿、红眉和红黛。春儿自小住在庄子上,之后才来的府里。春儿母亲己经过世,父亲还在庄子上。哦,听说春儿父亲原先是个秀才。”
“秀才?!既然是秀才,为何会去庄子?”叶知瑾问。她过去不关注下人,这会儿也想了解了解,
冬儿见叶知瑾对下人有兴趣,起身走到叶知瑾身旁凳子坐下,“孙四说,春儿父亲早年考中秀才后再无寸进。后来得罪了一个官员,那官员将他送去衙门。衙门革了他功名,又将他罚成奴籍。春儿母亲因此得了重病,没多久就去了。“
“那春儿怎么来的度芳院?“
“春儿进府后曾在三小姐那里做三等丫鬟,没几天便被三小姐赶了出来。我们院子那会儿正缺人手,二夫人向来对度芳院不上心,随便把春儿送了来。后来院里有个大丫鬟放出府嫁人,春儿才做了一等丫鬟。哦,对了,春儿识字,我见她给父亲写过信。”
“春儿识字?”叶知瑾有些意外。这年头下人一般不识字,更何况女子。冬儿识字,是因为冬儿从小跟她在一起,先生教书时,冬儿也会跟着学。转念一想,春儿父亲是秀才,春儿识字也不奇怪。
“嗯,春儿识字。”冬儿点头,“而且春儿做事认真,她管着姑娘膳食,从不马虎。有一次,姑娘和袁娘学刺绣,晚膳用的晚。小厨房送菜的说菜不算凉,可以吃。春儿不答应,非要小厨房重新热了送来,她说不能让姑娘吃坏肚子。我那天走到门口刚好听到。”
“是吗?”叶知瑾有些意外。她原以为母亲走后,除了冬儿不会有人关心她,不曾想还有个春儿。春儿平日从不多话,她也从未留意过。或许有些人就是这样,只做不说。
“那红眉和红黛呢?”叶知瑾又问。
“红眉红黛都是家生子,他们原先在二小姐院里做二等丫鬟。红眉贪财,管着姑娘衣物,常把姑娘旧衣偷偷拿去送人。姑娘衣裳料子好,那些人拿了衣裳回去给自己女儿孙女穿。也因此常有人送红眉东西。红黛是钱管家侄女,钱管家是侯爷心腹。红黛平日嚣张跋扈,加上生得好,谁都瞧不上。红黛管院里洒扫,经常打骂小丫鬟,小丫鬟都很怕她。”
“原来是这样……”叶知瑾若有所思,拿起茶壶给冬儿倒了杯水,“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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