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赵渐石走进养心殿,圣手翁同从赵康手上拔下最后一根针。
“如何?”赵渐石问。
翁同摇头,“不太好。”
“嗯,你去吧。”
翁同背起药箱离开养心殿。
赵康笑着放下袖子,“你不用急,朕没那么快死。”
赵渐石冷着脸道:“皇上,翁同说你不能太劳累,你身上的毒……”
赵康摆手打断,“朕知道,朕知道,你父亲当年虽然伤重,若非这毒,也不会那么早走。朕侥幸逃过一劫,也只是中毒比你父亲轻些。赵义那厮真是处心积虑,竟让刺客在剑上抹毒……算了,不说这个,有翁同在,朕还能多活几年。”
“皇上……”
赵渐石刚要开口,又被赵康打断,“臭小子,朕今日听到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消息?”
“朕听闻你救了个姑娘,可有此事?”
“有。”赵渐石点头。
“那姑娘是谁?”赵康眼一亮,凑到赵渐石身前盯着赵渐石脸问。
“叶知瑾。”赵渐石答得干脆。
“怎么又是她?”赵康皱了皱眉,又盯着赵渐石问:“臭小子,给朕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如果是,朕即刻给你下旨赐婚!”
“不是。”赵渐石仍旧面无表情。
赵康盯着赵渐石看了半晌,无奈叹了口气,“唉……算了,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朕不管了。”
正阳宫,陈拓坐在陈蓉对面,“大姐,我来的路上听说成王救了叶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陈蓉点点头,“嗯,我也听说了。”
“成王何时愿意管闲事了?”陈拓问。
“不知道,赵渐石向来行事古怪。除了皇上和太后,没人了解他。”
陈拓摸了摸脸上刀疤,转了话题,“大姐,皇上为何还不立太子?他的身体……”
“嘘!”陈蓉赶紧竖起一根手指抵住嘴唇,又看了眼季嬷嬷。季嬷嬷赶紧领人退到殿外。
陈蓉小声道:“此事不可声张,皇上一直以为我不知道。赵义当年派刺客行刺,刺客剑上抹了毒,赵渊替皇上挡剑,并非死于伤重,而是死于中毒。皇上虽只划破了皮,却也中了毒,皇上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说到此处,陈蓉摇了摇头。
陈拓也放低声音,“那皇上更应该早立太子。天和是嫡长子,皇上为何迟迟不立?”
陈蓉叹了口气,“唉,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到。我与他相处多年,还是看不透。”
陈拓重重放下茶盏,“不行,大姐,我们要想办法,让皇上尽快立天和做太子。”
天黑了,赵渐石回到成王府。走进书房,刚换好衣服,余太妃推门进来。
赵渐石赶紧迎前两步,“母妃,您怎么来了?”
余太妃笑着将莲子羹放到桌上,“来,快喝了。”
赵渐石端起莲子羹,一口气喝光。
余太妃拉赵渐石坐下,不说话,看着赵渐石笑。
赵渐被笑的莫名其妙,“母妃,您怎么了?”
余太妃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听闻你今日救了个姑娘,可有此事?”
赵渐石无奈,刚被皇帝问,现在又被母亲问,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是。路过,顺手救了。”
“哦?!那你救了哪家姑娘?母妃可认识?”余太妃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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