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留下,若是叫人看见了,确实不好。
俩人推拉间,在外头望门的喜妹,一头冲了进来。
邵韵诗蹙眉道:“怎么回事?”
“小姐,棣元少爷正推搡金铃呢。”喜妹喘着气,回道。
邵韵诗眉心一皱,“是你叫金铃挡门的?”
喜妹被小姐唬了一跳,老实点头道:“是,不过,不是今早吩咐的。”
邵韵诗不赞同地看着喜妹。
喜妹咽了口口水,结巴着,“我,我那是叫金铃拦着点那位黄少爷的,没说连元少爷也拦着。金铃这死丫头,这下可闯祸了。”
见她还有心思怪金铃,邵韵诗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问道:“晓冬去门口了没有?”
晓冬一直在大书房做事,也是变相地警戒。
“刚跟我错身,怕是去了。”喜妹担心小金玲,怕怕地道。
见晓冬去了,邵韵诗松了口气,转而对沉着一张脸的某人,催促着,“没事,别担心,你还是先走吧。”
罗丛柏沉着声,问道:“真没事?”
“真没事。”说完,邵韵诗忙又唉了声,“过一日,那图就能弄好了,记得来拿。”
知道邵家的情况特殊,罗丛柏心疼地看了眼邵韵诗,郑重点头,“知道,不会错过的。瞒姑你要好好的,我走了。”
大概是怕自己心软抬不了脚,罗丛柏话一完,人已然出了屋,当然走得是窗户。
“小,小姐,罗少爷拎的是我们的箱子,里头可是,可是金……”喜妹惊讶地指着跳窗的罗丛柏。
“住嘴,随我来。”邵韵诗给了喜妹一个眼风,关了窗户,转身走人。
喜妹吓得看了眼刚关好的窗户,低了头。
主仆俩刚一出屋子,便瞧见晓冬抱着个肉团团,立在院子的槐树下,商议着如何掏鸟窝。
见弟弟乖顺地伏在晓冬怀里,邵韵诗松了口气。
邵棣元其实还算是个好孩子,不过是有些傲娇的小脾气,被晓冬一哄,当即便好了不少。
此刻,见了姐姐,他便有些蔫了,乖乖叫了声大姐,便羞得将头埋在了晓冬的肩膀上。
邵韵诗见他还知道错了,发笑不已。
阳光下的小男孩,乖巧喜庆。
邵韵诗瞧着欢喜了几分,抬步走近,轻轻揉了揉弟弟的头发,柔声问道:“你一个人来的?丫头们呢?”
小元哥儿天生就有些怵大姐,虽然邵韵诗每次见了他都温温和和的,可他知道,这个姐姐不好惹,不是自己撒娇打滚就能对付的。
刚四岁的孩子,再是娇蛮,也是还不知道说谎骗人的。他老实道:“她们被金铃拦在外头呢,金铃是个坏丫头。”
当着姐姐,再怵,他还不忘记告状。
邵韵诗心头一突,忙道:“金铃跟你闹着玩呢,不然,晓冬可不会抱着你飞了。”
元哥儿大眼睛一转,指着树上的鸟窝,道:“要是晓冬帮我掏鸟蛋,我就知道金铃是同我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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