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纪律性,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尤其是战乱年代的纪律,那是必须刻在骨子里的,不然等待组织的肯定是失败。
饶是花荣生不服气比他年少的上司,也是服从大于一切。
见花荣生总算是收起了不服,罗丛柏这才松了口气。
船内的气氛好了些,罗丛柏问道:“老花,这康司令的底细,你可知道?”
说上正事,又岔开了刚才的话,花荣生舒了口气,老实回道:“我看这元家年三十了,还单独宴请康司令的人,肯定是想和日本人做生意。呸,这他妈的康司令,八成也不是啥好人。”
得,说到底,花荣生也不知道这康司令的底细。
钱小利是政委,平时做思想工作的,见花荣生又犯左,立马打算说上一顿,不过,被罗丛柏一下拦住了。
罗丛柏暗暗压下钱小利,便对花荣生道:“老花,元家的事,暂时先撂一边,我们合计合计捞人的事。”
这事花荣生急,忙收了怒气,道:“这次逮人的是国、民党调、查科的人,这里头的人,我们一个也不认的。这没人帮衬,该怎么弄?”
钱小利摆手道:“调查科有我们的内线,只是不是那重要位置上的,怕是难说上话。”
有一个就好,罗丛柏忙道:“这个不碍事,先叫他打探一下消息,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们才能合计救人的方案。”
其实,罗丛柏心里已经有了些谱,只是还不确准,也就不忙说了。
只探听消息倒是不难,钱小利点头应下了。
救人,不是急就能急得来的事。
说完这事,钱小利看了眼花荣生,这才对罗丛柏道:“老罗,这次的事情,我的责任最大,不仅没能拿全枪弹,还折了人手,你打报告的时候,将这事正常摊开,别给我打掩护。”
罗丛柏是个义气人,平时不管队里谁出了篓子,他都喜欢给人担一些,更何况,现在出纰漏的是钱小利,自己的老搭档老朋友了。
钱小利早算到了这点,所以才当着花荣生的面,郑重提出。
且,他知道,花荣生虽服气罗丛柏的能力,到底也有些吃味比他小的罗丛柏,当这个特别行动大队的大队长。
所以,有些事必须当着面说清了,不然,日后有的牵扯。
钱小利这突兀的请求,不仅叫罗丛柏愣了下,也叫花荣生错愕不已。
他花荣生因为不服,比自己小的罗丛柏当大队长,这才请求,在扬州城里当个管情报工作的组长,算是离得远些,心不烦吧。
如今,听钱小利的意思,他还得分担这次的失误?
大概,早猜到花荣生的想法,钱小利又道:“说起来,今儿这事责任应该全在我,若是你不应下我的话,日后哥哥再不理你了。”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眼花荣生,道:“老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早几年,你还在队里的时候,老罗还替你担过事情呢。这次,我再不能叫老罗分担了。”
花荣生因着潜伏到了城里,好些年头了,对罗丛柏素日的情形,就了解的少了。
如今,他听的钱小利这些连消带打的话,不由的一愣,也记起了早先自己犯错的时候,老罗的表现了,有些汗颜自己的狭隘。
思想上一通,花荣生气顺了不少,认真道:“老钱这话对,这次的事本身就分工明确,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我是管情报的,这事我的责任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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