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入庄园,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宁静而优雅。
沈枭晏微微侧目,看向身边的时北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出手,缓慢解开束缚在她身上的绳子。
“枭晏叔叔,他们什么时候来啊,我要不要收拾一下,准备准备?”
时北念试图坐起身子,金主爸爸都暗示了,可不能拖后腿。
但整个背后连带着尾骨处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皱了皱秀眉。
“不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记住自己的本分。”
佣人打开车门,沈枭晏绝情下车,正当时北念不知如何是好时,她被人从后面抬了出去。
俗话说得好,只要自己觉得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但是..一向脸皮厚的时北念此时此刻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啊,这特么太丢人了!
很难不尴尬啊。
她被四個女佣用担架抬着,自己跟个蛤蟆似的趴着,而庄园内..乌泱泱的站了好多穿戴精致、仪表堂堂的男男女女。
一群人早已按照辈分站好,见到沈枭晏和被架着的时北念,纷纷低头恭迎。
“家主好,主母好。”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
时北念眉头蹙起,主母是什么鬼,这称呼比夫人还离谱,没记错的话,主母在古代好像是太后的意思吧?
这…
沈枭晏走在前面,一身黑色西装,挺拔而威严。
时北念被架着走在后面,绝望的将小脸埋在柔软的垫子里。
前来拜见的人如同上朝的大臣,有序的跟在后面,脸上带着敬畏和尊重的表情。
时北念被架到主位,沈枭晏坐着,而她是趴着,这场面好不滑稽。
视线与沈枭晏交汇,他的目光深邃冷漠,好似在透过眼神警告她什么。
“枭晏叔叔,我觉得我可以坐起来,这样趴着欠妥。”时北念轻轻戳了戳沈枭晏的手腕,故意将声音放的微弱而颤抖。
她这一称呼被几个老人敏锐的察觉到端倪。
其中一个地位最高的质疑道:“既然已经领证,家主,为什么她称呼您叔叔?”
熟记合约的时北念心中一紧,强忍着痛楚改变自己的姿势坐起来。
沈枭晏难得地展现出了一丝贴心,将自己的手臂递上去,给时北念借力。
时北念知道沈枭晏的用意,这种场合,两人要假装恩爱。
坐起身子后,时北念强忍着刺骨的痛开口:“这位爷爷,您误会了,这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我喜欢叫枭晏叔叔。”
老人吓得后退一步:“主母,我等都是小辈,叫爷爷折煞我啊。”
时北念也不敢多说什么,怕自己说错话小命没了,侧眸看向沈枭晏,脸色看上去还不错,这才默默松了口气。
“念念年龄小,不懂沈家的规矩,没有其他疑问,开始吧。”沈枭晏淡漠开口。
现场安静的吓人,气氛异常凝重。
管家和几个女佣端着茶水站在两侧,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等待着接下来的仪式。
时北念紧咬着牙,尽可能表现得端庄,看着第一个走上来的老人。
老人拄着拐杖,身后还跟着一位捧礼盒的西装男人,他们缓缓走向时北念和沈枭晏,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家主,主母,我是作字辈的沈作平…..”
时北念很快适应流程。
当他们介绍完自己后,然后敬茶,时北念这时便要接过茶杯浅浅抿上一口,意思一下即可。
沈家是个大家族,带的佣人保镖除外,来敬茶的本家人有好几百人。
上到八十岁下到几个月,还好庄园大,小点都装不下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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