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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主意,说干就干。
夏明月开始去找寻木匠预定长条桌椅,到杂货铺子那采买碗勺筷子,找寻小个儿的石磨,订制炸油条,做水煎包和胡辣汤的大铁锅……
夏明月兴致勃勃地忙碌这些事情,盘算着等准备所有东西后,便开始上街试着售卖,看看早饭摊的市场反应效果。
而这日,东大街的夏记吃食摊上,格外热闹。
瞧见今日来吃饭的有好几个皆是县学的学子时,刘福林笑道,“今日似乎也不是什么休沐,怎么你们今日可以出来吃饭了?”
“小饭堂里的魏大厨告假回家,打下手的厨娘不敢掌勺,是以今日县学中没有饭食可用,夫子们便让我们各自出来吃饭。”学子如实回答。
而另外一个适时帮腔,“也算是托了魏大厨的福,能让我们赶紧来吃上两口夏记的吃食,救一救嘴里的舌头。”
若是再这般继续吃小饭堂里的饭食,这条舌头当真是留着也无用了。
“说的这样夸张,那魏大厨做菜能有这般难吃?”刘福林有些不信。
“岂止是难吃,那是相当难吃!”又有一个学子答了话,“能水煮的菜,绝对不给你炒,能淡口的,绝对不给你放盐,就连那肉,都能做的少滋没味的,全然无法下口!”
“既是这般难吃,也没有人管上一管?”刘福林仍旧不解,“还是说此事山长不知情?”
“山长每日与我们同吃同住,自然是知情的,只是县学中的戴夫子说,学子应当努力用功读书,不该将心思放到旁出,口腹之欲什么的,只会增长人的贪念欲望,与读书无益。”
学子皱眉回答,“戴夫子还说,这吃食嘛,本就是用来果腹的,吃饱即可,滋味什么的不必在意,于是这魏大厨做的饭食,当真是一日难吃过一日。”
且日日皆有新的难吃高度。
每样菜都各有各的难吃法,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难吃。
“那可当真是苦了你们了。”刘福林哑然失笑,说话间又给几个学子添上了几个馄饨。
而这话题被开了头后,几个学子仍旧凑在一起,议论小饭堂之事。
“魏大厨不知道要告假几日,县学这几日若是都让咱们出来吃饭就好了。”
“咱们算是手头还算富裕的,自是不在意吃饭的银钱,却也总有一些家中贫寒的学子,还等着小饭堂的饭食吃饭,大约不会让小饭堂一直这般闲着,应该会先寻上一位大厨暂且替了魏大厨的差事。”
“要是能寻来一个做饭好吃的厨子便好了……”
“哎,要是能把夏娘子请去做饭就好了!”
“你要不要瞅瞅今日的日头是从哪里出来的?”
“我看你晚上回去之后,一定要晚一些睡觉才行,免得睡早了容易做梦……”
几个学子在那嘻嘻哈哈,一旁一个书童模样的人,忙侧了侧脸,接过刘福林舀好的馄饨后,急忙付了钱离去。
端着那馄饨碗一路走了好远,到了马车跟前,这才端了上去,“还不曾凉,您趁热吃。”
马车里头的周智清忙接了过去,呼哧呼哧地吹了口热气,便将那一大碗馄饨往口中灌。
只一口气吃下了半碗后,这才松了口气,放缓了进食的速度,甚至不忘感慨一声,“还得是夏记的吃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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