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不大老实。”陆启言点头。
一晚上都在踹被子,而且还将被子尽数压在了身下。
以至于陆启言想着为其盖被子,却也不敢大力地拽,怕将她吵醒,只得将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
夏明月越发有些尴尬,急忙解释,“其实我平日睡相挺好的,大约是因为昨晚夫君在,所以睡觉有些不老实……”
等等,她在说什么?
平时一个人睡非常老实,等到陆启言回来就开始变得不老实,这不是不打自招,主动承认自己是个见色起意,想着晚上吃夫君豆腐的人吗?
越描越黑!
夏明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片刻后嘿嘿笑了笑,“夫君今日怎么没有早起练武?”
她记得往常陆启言回家后晨起皆会早早起床在院中练武。
“昨晚没有睡好。”陆启言实话实说。
因为应对她的不老实?
夏明月觉得她若是再待下去的话,脚指头大约能将身下的土炕抠出三室一厅出来,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起了床,穿上了鞋子。
撂下一句“我去准备早饭”后,便急急忙忙地出了屋子。
陆启言摸了摸鼻子。
自家娘子,也怪可爱的。
早饭是娄山子做的大锅饭,清汤面,每一个碗中都卧了一个荷包蛋。
夏明月惦记着陆启言的饭量大,又特地给他做了两笼柳叶蒸饺,捞了一些芥菜丝,切开了两个她腌制的咸鸭蛋,让他一并配着吃。
清汤面清香十足,蒸饺皮薄肉多,芥菜丝清脆爽口……
陆启言吃得甚是满足,且在吃完早饭后,和夏明月打了个招呼,说要出趟门。
夏明月并不询问他出去的缘由,只是询问晌午是否回来吃饭。
“不知事情难不难办,不太确定,先不必为我准备午饭。”陆启言顿了顿后,道,“晚饭也先不必准备。”
要出去一整天?
事情看起来大约有些棘手吧。
夏明月顿时有些担忧,“那夫君一路小心。”
“一定。”陆启言点头,抬脚出了家门。
一路往东,陆启言先去找寻了葛掌柜。
对于陆启言已经升职为营指挥使且被厢指挥使赏识之事,葛掌柜早已知晓,此时对陆启言十分客气尊敬,“陆指挥使,好久不见,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葛掌柜是自己人,我也就开门见山了。”陆启言问道,“今日来寻葛掌柜,是想替我家娘子问一问先前拜托葛掌柜打听的有关张春旺之事,可有什么进展?”
“张春旺是张家庄人,父亲是张家庄的里正,是个老秀才,母亲先前是洪家村之女,其兄长也是读书人,据说早些年中举后出仕为官,但究竟官居何位,并不清楚。”
葛掌柜道,“我还在派人询问打听,是以还不曾跟夏娘子细说此事,不过听夏娘子所言,八成没有这个舅舅,或者官职不高。”
陆启言略略思忖后再次询问,“葛掌柜说的张家庄,可是青石镇的张家庄?”
“正是。一直沿着官道往南走,不难找,也不算远。”葛掌柜答。
“多谢葛掌柜告知。”陆启言起身,“我还有事在身,先告辞,待有空再与葛掌柜小聚吃酒。”
“待有了空闲,陆指挥使可一定要来坐上一坐。”葛掌柜笑着送了出去。
直到目送陆启言走远,葛掌柜这才一边微笑一边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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