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林,“???”
瞥了一眼自家儿子,赵里正冷哼,“我说的不对?”
“十几岁是毛头小子,二十多岁还不稳重,三十岁不过就是略懂了些人情世故,眼界却还差得远,到了四十岁,忙着给儿女们张罗婚事,真正到了五十岁,那才真是又有空闲时间,又有眼界和魄力。”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体力。
简直就是完美!
赵三林闻言,怔了好一会儿后,点了点头,“爹说的……也对。”
没毛病!
眼见自家儿子也没有了任何意见,赵里正嘿嘿笑了笑,又道,“你也别闲着了,赶紧去旧祠堂门口敲了锣,将全村的人都召集起来,让我赶紧跟大家伙说说这事儿。”
还是那句话,赶早不赶晚,凡事有了想法,就得去做。
拖延磨蹭,最终都是不了了之,丧失许多机会。
且别管夏娘子是为了报答先前赵家庄对她的帮助还是为了旁的,现如今夏娘子既是对赵家庄的事情十分上心,那赵家庄就得支棱起来,让夏娘子看到他们的诚意。
如此,夏娘子才能安心,也才能更加尽心。
“好。”赵三林应下,忙将方才用过的茶杯尽数都洗干净,而后按着自家老爹所说的,急忙去召集所有的村民。
夏明月回到家中后,天已是黑透。
简单吃了些江竹果和吕氏准备的饭食,夏明月便开始忙碌着收拾做粉条的各种工具,书写制作粉条的流程示意图,好作为以后作坊标准化生产时的操作标准来使用。
忙活了好一阵子,夏明月抬头,揉了揉低得有些发酸的脖子。
口渴难忍,夏明月伸手去拿茶壶,发现空空如也,只好出了堂屋,去外头拿素日常备的凉白开。
刚踏出门槛,便瞧见庄翠正站在院墙根儿那里,侧耳墙边,似乎在认真地听什么。
乌金在其身旁站着,精神抖擞,一双眼睛亦是目光炯炯。
“怎么了?”夏明月走近一些,小声询问。
“外头似乎有脚步声。”庄翠低声回答,“刚开始我以为是有人经过胡同,并不在意,可这脚步声来来回回,一直在附近,且走走停停,十分可疑。”
“刚才我趴墙头瞧了一瞧,瞧见一个黑影从胡同里快步走远,为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敢喊住。”
庄翠说话时,再次往墙面上侧了侧耳,片刻后直起身子,“应该没再回来。”
“该不会是有人来咱们这里踩点吧。”江竹果脸色有些泛白,“诸如土匪、强盗之类的?”
一想到上次夏明月和庄翠曾经历的危险,她便觉得十分后怕。
“血鹰堡覆灭,金秋县衙一战成名,听说附近许多匪徒生怕成为金秋县衙下一个攻击目标,已是逃亡旁处,应该不敢来县城中自投罗网。”
夏明月思索片刻后,道,“待明日庄翠去一趟县衙,将此事跟冯县尉说上一说,看县衙是否能够增加衙差夜晚的巡逻班次,避免有人来蓄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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