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华笑着吩咐:“将这些野味都收拾了,让伙夫们快些煮肉熬汤,让大家伙儿吃顿热乎的。”
快逃!
小头目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用力吹响口哨,然后嚷道:“大家快撤!”衙役们慌忙后退逃窜。
夜深了,营寨里一片鼾声如雷鸣。姜韶华静静听了片刻,倦意慢慢席来。
听郡主的话音,以后会经常领兵出来?
荼白心有戚戚焉:“昨夜在驿馆里也就罢了,今夜就这么一个简易的军帐,声音想隔也隔不住。”
亲兵们:“……”
啊!
又是一声惨呼,伴随着刀砍入身体的渗人声响一同钻进耳中。
主仆三个头靠着头,小声说了会儿闲话。银朱打了个呵欠,模模糊糊睡着了。荼白强撑着睁大眼。
年轻衙役心头一口气一松,几乎要哭出来。
就在年轻衙役绝望之际,一支利箭嗖地飞来,正中一个土匪的胸膛。紧接着,十数个身强力壮的精兵冲了过来。
银朱急急打断主子:“郡主别说了。郡主到哪儿,奴婢就到哪儿。”
牛油火烛亮堂堂的,照出两张红彤彤的小脸。两双眼眸亮晶晶。
双拳难敌四手,年轻衙役左胳膊和后背很快都有了伤。他一个人独力难支,照这么下去,很快就要丧命。
对方的土匪像喝了鸡血一般,紧追不舍。有一个衙役慌乱之下被绊倒,被土匪追上来,一刀就砍了脖子。
姜韶华失笑:“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孙广白立刻应声,背着大药箱匆匆去了。
按孙太医的意思,孙广白这几个月就该待在书房里苦读医书,准备七月的太医院考试。
不过,郡主领亲兵来郦县剿匪,身边离不得大夫。孙太医领着差事,要为小田的亲娘针灸治病脱不开身,便让孙广白和孙泽兰一同来了。
姜韶华看着两双睁圆的眼,淡淡道:“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身边人,我不想瞒伱们。你们两个,最好早日适应。如果适应不了,就趁早和我说……”
这一队亲兵拖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土匪,背着血糊糊的衙役出了林子。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衙役一边挥刀对敌,一边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孬种!”
亲兵小头目过来,用力一拍年轻衙役的肩膀:“你好样的,随我一同去见郡主!”
银朱荼白:“……”
“郡主受苦了。”银朱心疼地低语:“这营寨里,到处都是男子,鼾声像打雷似的。”
亲卫营里常年好吃好睡,每日操练,个个身手高强,且手中都是利器。像切瓜剁菜一样,一个照面土匪就倒下三个。
荼白也挺直胸道:“奴婢也一样。”
姜韶华又吩咐随行的孙广白:“有劳孙小太医,为那个受伤的衙役诊治疗伤。”
尖锐的竹哨声几乎刺破耳膜。
“走火!敌袭!”
姜韶华霍然睁眼,翻身下榻,从桌上拿起宝刀,快步走出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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