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鲁船长。”
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只留下撒了一地棉花破着肚子的小兔子玩偶。
等他们消失不见后,伊鲤这才摸索着站起来。
她摸了摸四周的棉花,歪歪扭扭的将棉花捡了起来,然后塞进了肚子里。
她感受到原本放入自己身体里的东西竟然不见了。
应该是方心拿出来转移了地方。
就在她准备好好探索一下这里时,刺眼的灯光出现,她立即倒在地上,刚刚塞进去的棉花又掉出去了。
“这里怎么有个娃娃。”
一只粗糙的手掌将伊鲤这个破破烂烂的玩偶捡了起来。
“是谁把你弄坏了,一定很疼吧,没有关系,我会修好你的。”
是一个穿着太极服的大爷。
他花白的鬓边夹杂着沧桑,捡起地上的棉花,拍了拍灰,塞进了伊鲤地肚子里:“这么好看的娃娃,怎么能这么糟蹋。修好送给小孙女,小孙女一定会高兴的。”
伊鲤就这么被一个大爷带回了他的房间。
大爷住在豪华的二十三楼的总统套房里。
里面候着几位服务员,还有一个熟人小温。
“孙老爷子,你去哪里了呀?特鲁先生听说你不见,可着急了。”小温话语间夹杂着些许不悦。
孙老爷子闻言笑呵呵道:“我刚刚出去到夹板上打了个太极,顺便捡了个娃娃回来,不知道是谁把这么好看的娃娃糟蹋成这个样子,真可惜。”
小温看到孙老爷子手上的娃娃顿了顿,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上前一步:“不如把娃娃交给我,我帮老爷子您缝好怎么样?”
“不需要。”
孙老爷子摆摆手拒绝了:“搞好我没有事情,我自己来缝缝就好,刚好可以打发一下时间。你去给我拿些缝娃娃的针和线还有剪刀吧。”
小温只好转身去给老爷子拿这些东西了。
小温离开后,孙老爷子也把其他的服务员打发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孙老爷子和她这只破破烂烂的玩偶。
孙老爷子从床地址拖出一个行李箱,拿出一盒针线,一边熟稔的穿针引线一边和伊鲤这个玩偶聊天:“你说说他们,一天天的像是找不到事情干,只知道盯着我。我就出去十几分钟,就到处去找我,生怕我跑了。唉,我也知道他们顾忌着我年纪大,怕我出事。”
孙老爷子将针线弄好,然后把伊鲤拿起来,缝制她的肚子:“特鲁这孩子也是,自从把这艘游轮建造好后,就把我接到这里来了。我不能找我以前那群老朋友打太极也就算了,还把我的手机收了。一天天的,再不给我自己找些事情干,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憋出毛病了。”
这老爷爷是谁?
和特鲁是什么关系?
父子吗?
不过伊鲤的疑问很快就被孙老爷子的自言自语给解答出来了。
“以前我就是个打渔的渔夫,妻子死的早,也没有想法再娶,日子过一天活一天,后来捡了特鲁,日子才有了盼头。
特鲁也争气,学习努力肯干,天天都是学习第一名,每次都可以拿学校奖学金,后来还出国留学读了个博士,让我这把老骨头也过上了好日子。
可惜,现在变了不少,不爱说话,人也阴沉了不少。唉,要是可以,真希望他普普通通,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
伊鲤注意点门口的拐角处站着一个人影,正是孙老爷子口中的特鲁。
他就紧紧的站在那里,看着孙老爷子一边缝制着娃娃一边说:“我捡了特鲁后,就觉得把特鲁教育得出人头地,不想让他和我一样上一个天天出海捕鱼,靠命赚钱的渔夫……”
孙老爷子碎碎念念的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说给她这个娃娃听的还是说给藏在那里的特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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