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用这么客气,你有事先去忙,我这里有事会派人前去通知夫人。”
沈青言疏离的态度,令县令夫人的手,僵在半空。
“好,好。太子妃您休息。”
县令夫人谦卑地说着退出去。
走从屋子。
心里凉飕飕一片,走道都找不着重心,东一下,西一下的。
“夫人。”
丫鬟红英伸手要去搀她。
缓过些神的县令夫人摆摆手:“不用,你回去帮着把贴身的东西收拾收拾,另外派人去书院把少爷叫回来,还有小姐跟姑爷,先别说什么事,就说是夫人我有事。”
夜色昏沉,烛火摇曳。
县令夫人望着眼前的一对儿女,还有女婿。
一脸的担忧。
让丫鬟把自己的私房拿出来。
三言两语将她知道,告诉给他们。
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指指面前的匣子。
“这里面的银票你们兄妹拿去自己分,首饰也是。你父的亲管辖地,出了如此大事,竟然多年不知,辜负了皇上跟百姓,罪无可恕。
云儿是嫁出去的,应该不会受到牵连,还望女婿看在往日情分,又为你生儿育女,还请多担待些。
至于闻儿,你多半是跑不脱。
对不起,是爹娘连累你。”
“母亲,如今还不知道结果,咱们先沉住气。姐姐没事就跟姐夫回去。家里暂时就别过来了。这些西。姐姐姐夫你们先带回去,等以后在说。”
县令儿子镇定下来。
“走吧,听你弟弟的,以后就不要过来了。”
县令夫人也跟着催促。
见女儿流着泪不肯走。
县令夫人对女婿递个眼色,带着那些东西,强行拉着泪流不止的她离开。
沈青言一边听侍卫的报告,对那个看着温婉柔顺的女人,居然遇事不慌,镇定沉稳。
暗暗刮目相看。
一边望着桌上的点心。
只是······想想那些枉死河里的人。
那点钦佩也跟着烟消云散。
心沉甸甸的,拿起一块盘子里的点心,咬一口,还没咽下,又没了胃口。
还忍不住作呕。
沈翠急忙丢下布巾,轻拍她后背。
沈青言抬手顺顺心口。
暗自苦笑,不知道自己也会有矫情的一天。
这之后,只怕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没法在吃鱼。
陆钊是半夜回来的。
睡的迷糊的沈青言身体感知到那股热源。
不用睁眼,就自发的滚进他怀里。
身体不累,心累陆钊,拥着沈青言。
脑子却在不停运转。
乌槐村的事,让他感到无比震惊。
生活安稳富足的昭国,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其他地方呢?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还有更多离谱的事情发生?
头一遭,他真切的感受到肩上的责任。
再能给身边人更好的生活地位的同时,他需要承担的责任也相应更加重大。
早上。
沈青言醒来。
身旁的被窝已经是冰冰凉凉的。
“太子呢?”
她问竹影。
“太子很早就出去了。”
“是跟舅舅?”
“不是,舅老爷没出去,就太子一个人。”
沈青言洗漱好。
端着稀粥,拿着馒头,正小口吃着。
陆钊提着个竹篓进来。
竹篓口上,盖着几片绿绿的叶子。
沈青言仔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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