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帝辛不仅仅是一头顺毛驴,这个人更是喜欢顺坡下,顺杆爬。
四季呛胥余,不过是因为她看着胥余不顺眼,真没有故意用命讨好帝辛的心思。
显然,帝辛是又一次会错了意。
不再折腾自己,那是算他有良心,但这又哐哐给自己拔高地位的机会,四季不仅仅不想接,还想要拒绝!
我是学历史的,但你这商王朝留下来十几万的龟板,近乎全是用来占卜的,没有一块是用来记录祭祀流程,主持如此重要的两场祭祀,我不会呀!
四季的反应非常直白,这一次她倒是没有直接开口拒绝,而是全都写在了脸上。
“你这是怎么了?当众顶撞太师,王都没有怪罪,还给予你如此之大的信任,你还不赶紧谢恩!”
“我谢!我真的会谢!我!”
“我什么我?距离周祭还有三日,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到大宗神庙,跟太史官和祖伊好好认真的学习,这一次你要是再敢出错,我可救不了你!”
眼瞅着这是没的商量,子干恨不得直接拎起她的衣领,抬脚把她踹出去,让她赶紧学习的急切态度,让四季的表情从拒绝,变成了扭曲。
“我知道了!谢王的捧杀之恩。”
四季的阴阳怪气,以及她离开时多少有些沉重的步伐,让帝辛稍稍皱眉。
“叔父,莫不是四季并不知晓祭祀的流程?”
“她头脑聪颖,又有着其她女子所不及的智慧,就算不知道流程,有垚枢充当老师,相信她这一次是知晓分寸的。”
帝辛只是看不懂子干,如今又多了一个四季,子干的回答明显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四季很是与众不同,叔父大概也是希望她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但为何那一日,您不坚持呢?”
“王是当真喜欢她?又或是只是因为她的特别,只想占有她?”
反问,让帝辛有些迟疑。
“若只是皆因她是叔父的干女儿,本王只想借此获得叔父的支持,如此说,会不会太过直白?”
难得看到子干不顾身份大笑出声,他眼眸之中那略略欣赏的目光,让他在这笑声过后,更为直白的开了口。
“老臣的心只在这商王朝的国运上,身为王室宗族的大家长,我的心是不会有偏失的,若是王对四季当真是这么想的,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毕竟,她自己也说了,她不是一件礼物,而是一个女人。”
“那也就是说,叔父是支持我进行祊祀祭祀的对吗?”
“你与微侯为争嫡子和王位的风波才平息不久,身为王者,你有着自己对于事物和朝局的判断,但凡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即便你的确有着比微侯更为长远的眼界,你也不能忽视自家人围聚在你身边的重要性。”
很明显,子干不想多说,也不打算站队,他在善意的提醒完帝辛之后,捡起了被四季扔在地上,且已经摔碎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就转身离开了。
四季回到大宗神庙,竟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子仲衍来找垚枢商议两次祭祀的事情,看到四季回来,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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