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没能如愿,还被帝辛当着众人的面儿给损了一顿,甚至她在回到大宗神庙以后,帝辛还贴心的替她请来了医者,并且要求医者认真给她检查一下,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姬发完成了他在岐山祭祖,向天索要其武王的天命。
谁知道,那种让他第一次体会到的荣耀才结束,回到镐京的那一刻。
“武王,商王发来了诏逾,命您携周方六师军前往孟津,与大邑商联军集结,准备东征。”
这个消息那是让姬发瞬间僵在了原地,什么天命所向,天命所归他可以率领周方入驻中原......
“看来这商王还真是忌惮周方呀,这怕是明明知道武王刚刚巡游狩猎,在岐山向天请命,他这是坐不住了,什么东征?如今这大邑商的王室宗族内部怕都要乱成一锅粥了吧,武王你别怕,有我鎏金坐镇,我刚刚已经让人去通知那蜀王了,这都是小场面。”
鎏金这副完全无所谓且还带着几分嚣张的态度,那是让姬发比之刚刚更毛。
什么玩意儿?我这一个人带兵前往,稍稍低头没准儿还能保住小命,你这要带人跟我一起去,你是有多怕我死的不够快呀!
看到姬发的表情变了,姬旦没有开口,而是强忍笑意那是在一旁努力保持平静,反倒是吕尚,他的看法那是跟鎏金不谋而合。
“武王,您可莫要多想,这鎏金首领所说,臣以为并不是不无道理,既然我们所得到的消息是准确无误,这商王就算是真的执意要东征,一个早就千疮百孔的王室宗族,怎么可能团结一心,他这就是在替您的天命铺路而已。”
“右相说的没错呀,就算要东征,那也得挑个粮食丰收的日子吧,这如今大旱,原本就收获欠佳,这个时候东征,那不就是把所有的赋税全部转嫁给诸侯和百姓了吗?王室内部不和,我看百姓那也得是怨声载道。”
鎏金的随声附和,且比起刚刚更加狂妄的态度,那是让姬发看向了姬旦。
“你以为商王这是什么意思?”
忍了半天的笑,姬旦把自己这辈子能想到的悲伤事情全都想了一遍,那是好不容易才让心平静了下来。
抬脚走到姬发的面前,略略笑了笑。
“商王要东征,不外乎是想要将东南方彻底收入囊中,但这鎏金首领与右相所说也不无道理,天灾降下,那东南方山林腹地内的小方国,若是要被击败,那大邑商所出兵力该是不能少于十万,执意东征又有什么不好的?到那时王城空虚,我们只需要伺机而动即可,若有机会攻入朝歌,若没有机会,您替商王守住西北,那您武王的天命就算是稳定了。”
“那若是此次孟津集结,这商王再把我请到羑里那该怎么好?”
早就知道姬发怕的是什么,姬旦实在也不明白,这家伙跟在姬昌身边这么久,他的气势怎么就没有姬昌哪怕一半的相像,也对,失眠多梦还自己吓唬自己,难怪,原本实力就不济,偷了天命得到了天下,最终搞不定一切,才三年就把自己给吓死了,他该是这样。
“若是有鎏金首领与蜀王一起随我周方六师军前往孟津,商王该是不仅仅不会对您有所忌惮,甚至将您再次扣押,反而会觉得您是心向天下之人,能将这西北管理的如此之好,赏怕是还来不及呢。”
相比吕尚,甚至是周方宗族的成员,甚至是他的所有兄弟里,姬发唯一信得过的人就只有姬旦了。
能在他和父亲以及大哥被扣押在羑里六年,还能守住这周方百余年的基业,他这个四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心意已定,也知道有姬旦在,此次孟津之行该是有惊无险。
吕尚此刻那是心里得意,他也深知,他始终隐忍,决一胜负的时间终于要到了。
依照既定的日期,姬发率领周方六师军自镐京出发,但这一次他的脑子那是绝对在线。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他要求蜀王以及鎏金所带领的联军分五个方位先后前往孟津,给帝辛造成一种万象归心,支持他东征的假象。
孟津的城邑外,姬发率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姬旦与吕尚就分别跟在他的身后。
远处的象鸣声,犀牛的吼声,那是让姬发不由得心里一紧。
来到近前,不仅仅是他,就连吕尚那也是傻了眼。
谁说大邑商王室不合,诸侯分崩离析军心涣散的?给我站出来我保证打死他!
“武王,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失了我周方的气势,我们是应召前来,不是被逼无奈前来投降的。”
姬旦策马来到了姬发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手还放在了他紧握缰绳的手。
眼前在孟津城邑外偌大土地集结的商朝联军足有八万人,依旧整齐划一的队列,从步兵到骑兵再到弓弩编队的车兵,以及大中小型用于山林腹地作战所使用的各种投石车辆,甚至就连他们的装备相比第一二次东征,那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姬发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武王,看来您并非只是率领周方六师军前来,更是带了联盟之人一道前来呀,只可惜,这军容军纪以及装备配备,真是相差太多呀。”
子干策马来到了姬发的面前,这就让姬发那是心里咯噔一下。
远远看去,鎏金与蜀王所带领的联军自四面八方,正在朝向他周方的队伍靠拢。
在这一刻,姬发该是完全可以体会,当年帝辛第一次东征前庸地训象,姬昌内心所感受到的震撼与恐惧了。
“少师您可真是会说笑,我周方的实力怎能与大邑商相比,但身为武王,我能做的就是替大邑商守好西北之地,不仅仅让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更能让这西北的通商之路,更加顺畅。”
“武王你能这么想,当真是我大邑商之幸事,王正在城邑中等待你的到来,你且先跟我来,这里让四公子随我的人,将你周方联军带到指定安营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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