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没品,却还是爱极了面子。
他慌慌张张,对姜宁道:“姜宁,这些都是咱们家里事,该关起大门私下说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成什么样子?”
姜宁唇角扯起冷淡的笑,往破烂洞开的大门外看了一眼。
“爹,侯府已经没有大门了,不如咱们今天就趁着大伙儿都在,好好清算清算。”
说完,她对着门外众人行了一礼。
“诸位,今晚惊扰了你们实在是对不住,只是我孤苦无依,一己之力很难要回我娘亲的嫁妆,还请诸位来做个见证。”
众人眼前一亮,蜂拥而入。
“凌王妃,你放心,先夫人在世的时候名声颇好,今晚,我们就斗胆为她讨回嫁妆!”
能住在这条街上的,都是世家贵族。
抚远侯在的时候,他们对姜家还是恭敬的。
可他们也多少听说了姜远山的所作所为,瞧不上姜远山。
尤其,当年先夫人的死还存疑。
自然,其中也少不了想要姜家垮台,看姜家笑话的。
看着这些权贵,姜远山和林氏心慌意乱。
这些人来瞎搅和什么?
难道真的要逼他们把姜宁母亲的嫁妆都交出来不成?
可侯府如今亏空,哪里有那么多银子来补起嫁妆?
林如意从地上爬起来,低声对姜远山道。
“侯爷莫怕,咱们随便糊弄糊弄就是,事情已过去许多年,谁知道嫁妆有多少?”
姜远山顿时心安。
等众人在大厅里坐下,姜远山让人看了茶,开始哭诉。
“诸位有所不知,当年我那岳父为了好名声作假,其实,夫人的陪嫁根本就没几个值钱的东西……”
过往许多年的事没了证据,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知,姜宁冷哼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张嫁妆单子。
“爹,我外祖家可是京城江南第一富豪,嫁妆单子上说的清清楚楚,岂会有假?”
看见那陈旧的嫁妆单子,姜远山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这该死的姜宁,分明是有备而来!
她从哪儿弄来的嫁妆单子?!
望着懊恼惊慌的姜远山,姜宁唇角扬起冷笑。
原主回到姜家之后,一直被欺辱。
甚至,还从说当年娘亲的死也有蹊跷。
原主心存不甘,怨气冲天,不敢反抗。
可是,私下找到了先母容氏的陪嫁单子,悄悄藏了起来。
今天,她回来跟姜家清算,就是为了完成原主的遗愿。
安定侯府的人缓缓开口。
“凌王妃,老夫当年是你爹娘成婚的见证人,也曾见过这嫁妆胆子,不如拿来让老夫看看?”
姜宁上前,把嫁妆单子交给老安定侯。
“老太爷,您清正严明,德高望重,更是我祖父好友,我相信您。”
老安定侯胡子花白,面色复杂地接过陪嫁单子,认真地看了起来。
“南海东珠十颗,黄金千两,白银十万,锦缎百匹……”
缓缓读完之后,他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姜远山。
姜远山眼底满是哀求。
“老侯爷,咱们两家可是世交啊!”
只要老安定侯愿意小小撒个谎,他们抚远侯府就能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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